“老三，好久不见。”原策像没事人似的，慢慢解开袖口上的袖扣。
算算时间，他的两个保镖快到了，他不想跟原野动手，而且动起手来，他也不是原野的对手。
“大哥！”原野龇牙一笑，拳头带着风扫向原策的脸。
原策右眼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眼眶一下乌紫起来。
他的泪腺被打到，眼泪源源不断地淌下来。
“你个渣，我让你打女人！”原野眼里闪过狠戾，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原策的胸口。
原策险险地避开，右眼看不清，他狼狈地左闪右躲，只守不攻。
路过的行人不敢停留，只见一个清瘦文弱的白衣男人，被一身戾气的黑衣男人狂殴着。
一辆出租车靠边停下来，宁宁付了钱，急匆匆的飞奔下车。
原策倒在马路牙子上，脸肿成了猪头，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
宁宁探头探脑地走过去，端详半晌才发现，地上的猪头是原策。
原野将地上的人拎起来，一记闷拳击中他的小腹。
“原野，别打了，你要打死他了！”宁宁反应过来，上前劝架。
“滚蛋。”打红了眼的原野手臂一挥，宁宁被一股力摔了出去，一下子摔坐在地上，隐约听到骨头咔的一响，她的眼眶一下红了。
“别打了，让他走。”一直坐在车里的阮玉终于走下车，冷冷的声音说。
原野及时收住了拳头，松开原策。
他的两个保镖这才赶到，搀扶起地上的人。
“滚——”原野冷声喝道。
两个保镖将原策搀扶进车里，开车离开。
阮玉腿一软，原野及时将昏过去的人横抱起来。
宁宁坐在地上，用力擦了一把眼泪，“你自己回去。”原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扔下一句话，开车带着阮玉离开。
宁宁用袖子擦一下脸，气得浑身直哆嗦。
尾巴骨钻心的疼，她颤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原策斜靠在后座上，拨通二姨太的手机。
“哎呀，儿子，你的脸！”二姨太看着手机里的人，惊呼起来。
原策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关于被阮玉发现在床的事，他一带而过。
二姨太是个护短的，哭天抢地的跑到原筠庭面前，将手机里原策鼻青脸肿的照片，点给原筠庭看。
“大师说他克兄一点没错，原莲被他剁了三根手指，现在就连老大也被他打了——”二姨太边哭边唱。
原筠庭喝着参汤，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姨太的表演，这些年二姨太这撒泼是耍得越来越好看了。
她跟姜芸都是港大毕业的才女，想当年，二姨太连打个嗝，都会脸红半天，现在怎么就练出这如铜墙铁壁般的脸皮了？
“唱你的。”原筠庭示意四姨太继续唱曲。
姜芸在家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她去内地了，原筠庭觉得自己的心像缺了一块，直漏风。
他金盆洗手是为了她，拼命的挣钱也是为了她，想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怎么也想不明白，后来为什么一切都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