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原野揉着太阳穴,这小崽子也忒话痨了。
“绿色的是史莱克,那些小朋友有白色的,黑色的……”徐希语柔声细语的说,伴着她好听的声音,萧布的眼皮越来越重,然后沉沉的睡着。
徐希语细心地帮床上的小病人掖好被角。
孩子和成人不同,他们生病后往往不能像成人那样表达清楚,需要医生耐心的引导,用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进行沟通。
门从外面推开,萧易年和唐彦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原野起身站起来,将床边的椅子让给萧易年。
“轻微脑震荡,建议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徐希语对孩子的父亲,轻声说。
“谢谢医生。”萧易年点点头,声音有些发涩,带着重重的鼻音。
徐希语微微颔首,习惯性的将双手插进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移步走出病房,经过原野身边时,朝他眨了眨眼睛。
“徐大夫,谢谢了。”原野跟着走出去,谢道。
“你可以叫我希语,或者Liz,leon先生麻烦跟我去值班室。”徐希语大步走着,头也不回的说。
原野跟上她的脚步,和她并肩走着,两个人同时望向对方,随后相视一笑。
走进值班室,徐希语打开柜子拿出医用药箱。
“手拿来。”她朝原野伸出一只手。
他右手缠着的纱布已经血迹斑斑。
“伤口太深了,需要缝合。”徐希语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他手上的纱布,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皱紧了秀气的眉。
原野安静地站着,低着头含笑望着她,她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平和。
徐希语比他矮一头,此刻她低着头,专心地缝合他手背上的伤口,这伤口很像是牙咬出来的。
她心里一动,隐约猜出这伤痕来自何人之口。
缝合完伤口,缠上厚厚的纱布,在他手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美。”原野对着自己的右手吹了个口哨。
唐彦和原野一起离开医院,萧易年留下来陪儿子。
徐希语站在六楼走廊上,目送原野上车离开。
她掏出兜里的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
“妈,陶若兰的女儿开始咬人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嘲讽,陶若兰是宁宁的妈妈。
“报应。”妇人冷冷的声音说。
“要告诉爸吗?”徐希语问。
“不用,我们看戏便是。”妇人幽幽地道。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原野郁闷的叩方向盘,不知不觉他居然将车开来这里。
没按门铃,原野直接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黑糊糊的,开了灯。
床上的被子被卷成了长条,堆成坨形状,这女人是有多无聊?
屋里空空的,这么晚了,她居然还没回来。
手机的彩铃是偏偏喜欢你,一首歌快唱完,她才接了电话。
“在哪里?”原野趴到床上,搂住那一坨被子,闷声问。
“旅游。”睡意十足的声音传来。
宁宁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清了清嗓子,“是旅行。”她改口道。
“旅游”这个词太俗了,”旅行”听起来更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