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承业原以为原野是个医生,看见他手上的薄茧,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正打算开口询问几句,机要秘书突然来了。
这个时间机要秘书来,那一定是有急事的,陶承业放下筷子站起来。
“首长,白宫打来电话。”机要秘书汇报道。
陶承业经过原野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在警卫员的护送下跟着机要秘书离开大院,去他工作的地方。
“小原,我们自己吃,他呀一忙起来,就不分日夜的。”徐珺瑶无奈地叹道。
“妈妈,改天我们一起去度假,不带爸爸去。”徐希语将头歪到徐珺瑶肩上,撒娇道。
吃完饭,原野又跟徐珺瑶母女聊了一会儿天,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都是一些芝麻大的破事,他这个人天生不会冷场,他能将无聊的废话说得形象生动,唯一不习惯的就是,他要时刻管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一不留神冒出几句粗话来,吓到国母就不好了。
车轱辘话来回的说,一直聊到十点,陶承业还没回来,原野只能告辞了,再聊下去他也想不出什么可聊的了,不能飚脏话,不能讲荤段子,实在是无聊得紧。
徐希语晚上不住家里,她住着医院分的房子,所以她跟原野一起离开。
一辆出租车已经在外面停了好几个小时了,宁宁坐在后座上扒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动静。
高大的院墙,荷枪实弹的守卫,她进不去里面。
有车子从里面驶出来,“师傅,跟上那辆车。”宁宁俯身趴到后座上,小声道。
车子开了半个城区,最后停在了医院职工楼下面。
“leon,晚安。”徐希语解开安全带,脸凑过去,跟他行了个贴脸礼。
“晚安。”原野笑道。
原野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不着急开车离开,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视线不着痕迹地看着倒车镜,那辆出租车已经跟了他一路了,从他下午出来,就一直跟着。
宁宁趴在后座上不动,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她付了车钱,怒发冲冠地朝停在前面的车子走去。
她用力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一下子坐进去,从包里掏出香水,在车厢里一阵乱喷。
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原野连打了几个喷嚏,按下按钮,头顶上的车顶滑开一个天窗。
喷完香水,宁宁又抽出纸巾,转过身去,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拿纸巾用力地擦他的脸,刚才他跟徐希语脸贴脸了,她用高倍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的。
“又抽风?”原野打开她的手,他的脸被她擦得生疼生疼的。
“你是我的!”她红着眼眶气鼓鼓的瞪着他,理直气壮地宣布她的主权。
他痞痞地一笑,对着她的脸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不懂吗,十几亿双眼睛都盯着呢,你以为驸马那么容易做呢。”她伸出手胡乱地擦一下眼角,手背上贴着横七竖八的OK绷。
“不劳你费心。”他的目光扫过她的手,停顿了一秒,随即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