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呆坐在徐岩的办公室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徐岩猫着腰溜进来,手里拿着他刚骗来的手术同意书。
名字是周冉冉,家属签字是原野,这是一份人工流产手术同意书。
宁宁直愣愣地盯着那个签名,他写的字很丑,除了他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很好看。
“看完了?看完了我送回去了。”徐岩小心翼翼地问。
宁宁木木地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
一离开医院她就吐了,浑身发冷,一阵一阵的恶心。
“老婆,我回来了!”原野敲着门,大声地叫道。
等了一分钟没人开门,他只得掏出钥匙开了门。
小香猪裹着被子盘坐在落地窗前。
“老婆,我买了卤肉饭,过来吃!”原野走到餐桌前,放下手里的外卖盒。
她坐着不动窝,“宝贝儿,吃饭饭了。”他大步朝她走去,俯下来伸手去抱她。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一闪,凉凉的尖刀一下扎进他的胸口,宁宁突然转过身,一头撞过来,将他整个人撞倒在地,她直着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握住刀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刀柄,想要扎穿了他。
原野用力将压在他身上的女人甩开,他一手捂住汩汩流血的胸口,一手去拿裤兜里的手机。
滚到一旁的宁宁爬坐起来,猛地扑上去,张嘴咬住他拿手机的手。
原野疼得低叫一声,一拳击在她的脖颈上,将她打晕过去,掰开她的嘴巴,将已经血肉模糊的手从她的嘴里拿出来。
他捂着胸口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拨通陶承宁的电话。
“宁宁疯了。”电话接通,他倒抽着凉气咬牙说。
两个人几乎同时挂断电话。
宁宁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
“醒了。”陶承宁守在病床前,柔声说。
“阿野呢?”她懵懵地问,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她拿刀扎进他的胸口。
“他没事,皮肉伤而已。”陶承宁安抚道。
“我真的拿刀——”宁宁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事了,没事了。”陶承宁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长发。
原野躺在病床上,胸口缠着纱布,手上也缠着纱布。
轻轻的敲门声,门开了一条缝,身穿病号服的宁宁低着头,小碎步地挪进来。
“阿野,对不起。”她用衣袖擦着眼泪,哽咽道。
“出去。”原野闭上眼睛,他不想看见她。
“周冉冉流产,为什么是你陪着她?”她挪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他闭着眼睛不说话。
“是萧易年的孩子?”她猜测道。
“是唐彦的?”她抽噎着问。
原野伸手按下按钮,“让她出去。”护士走进来,他冷冷道。
宁宁被护士赶了出去,她靠着门蹲到外面的地上,“我在这里守着他,哪里也不去!”她用力擦一下眼泪,冲一脸为难的护士发狠道。
陶承宁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
“宁宁,快起来。”看她赤着脚蹲坐在地上,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我不走,就在这里。”宁宁大声地说。
“乖,周冉冉那孩子是原筠庭的。”陶承宁将她搀扶起来,轻声说。
她眼睛一亮,一下开心起来。
“现在我就送你们两个去度假。”陶承宁接过保镖递来的鞋子,蹲下去帮她穿上。
“嗯!”她开心地点头。
“你们想干什么?”原野睁开眼睛,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十几个保镖。
两个保镖压住他,一个保镖给他注射了一针管的麻醉药。
有人将他抬到担架上,原野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舅舅,阿野怎么还不醒?”宁宁半趴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沉睡不醒的原野。
“轻微的颠簸都会牵扯他的伤口,提前给他注射了麻醉剂。”陶承宁淡声说。
陶承宁的私人专机载着他们飞向某国的岛屿,他买了一个小岛,那里四处环海,是天然的监狱。
只要他不放人,原野就休想离开岛屿,宁宁要是疯了,就让他留在岛上陪她一辈子,她要是死了,就让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