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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生病(2 / 2)

“放心啦,不会洒出来的。”宁宁两只手固定住方便袋,嘻嘻地笑道。

去医院的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马上到。”车子在原地急转弯,朝相反的方向急驰而去。

“出什么事了?”宁宁抱紧了怀里的粥,不是要去医院慰问阮家姐弟的吗。

夜风呼呼吹着,简陋的电梯两边的护栏是几根钢条,脚下踩着有空隙的木板,这“电梯”比建筑工人攀爬的脚手架还要空空荡荡,这是一栋还没完工的三十几层的高楼。

宁宁手脚冰凉,两条腿直哆嗦,眼睛不敢往下看。

“闭上眼睛。”原野将她搂进怀里。

电梯停在高楼的最顶层,阮琢拄着拐杖站在光秃秃的天台上,脚下便是车水马龙的大街。

阮玉站在距他半米之外的地方,不敢再上前一步。

“宁宁来了,宁宁来了。”看见宁宁,阮玉急切地叫起来。

阮琢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原野后面的宁宁。

从电梯到天台之间悬空着一块窄窄的钢板,要想上天台,必须踩上这颤悠悠的钢板,钢板两旁还有下面是无尽的黑,摔下去未必会掉到地上,可能会被下面竖着的钢筋贯穿心脏——宁宁闭上眼睛,头有些晕。

“跟在我后面。”原野握紧她的手,低声道。

“不去,我恐高。”宁宁一只手死死抓住身后的护栏,紧闭着眼睛,带着哭腔说。

“Alan——”阮玉惊叫一声,飞扑上去,抓住了,她抓住了阮琢的一只手,他整个身体悬空在外面。

手上突然一松,几秒后宁宁才敢睁开眼睛,原野抓住了阮玉的两只脚,阮玉整个身体被阮琢的重量拖出天台,倒悬在半空中。

原野趴在天台上,上半身一点一点地往外移,韧带撕裂的声音,眼看着他就要被这对姐弟拉下去了,他就是不松手。

宁宁扫了一眼地面,疾步如飞地跨过钢板,捡起地上的绳子绑住他的腰,然后转动旁边的轮轴。

阮玉押着视死如归的阮琢坐进车里,原野垂着两条胳膊,他连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宁帮他拉开车门,她发动车子离开这栋让人心惊胆战的高楼。

回到医院,原野打电话叫来几个壮汉寸步不离地守着阮琢。

阮玉精神绷得太紧,一踏进医院就昏了过去。

“你走吗?”宁宁一脚踢开病房的门,对守在阮玉病床前的人,冷声喝道。

“你自己回。”他头也不回地冷声道。

“你在怪我吗?”宁宁一脚踢到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这两年你对他做什么了,迷得他晕头转向,神魂颠倒,要死要活的?”他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冷嘲热讽道。

“王八蛋。”宁宁咬牙骂道。

“哼,早就是王八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他凉凉地说。

“别跟我装纯情处男,你睡过的女人,数得过来吗?”宁宁冷笑道。

“сука。”他用俄语骂道。

“说人话!”宁宁再一脚踢到门上。

“bi Tch。”他改用英语骂道。

这次宁宁没再踢门,转身就走,门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她的两只手被轮轴上的铁锈片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