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和慕容雨相视看了一眼，今天唐彦有点不对劲。
“不用担心，我去陪小叔练字。”唐果飞快扒拉完碗里的米饭，不留一粒米，从非洲回来之后，她就不忍心浪费粮食和水了。
唐彦快步走到书房阳台上，点燃一根烟，他的手有些轻颤，白洛夏刘肖那五家，他已经让他们付出了代价，白市长身陷牢狱，洛司令最得意的长子因公殉职光荣牺牲，洛司令受不了刺激，突发脑溢血身亡，其他三家也都是家破人亡，至于小白阳、洛安那五个人被送进了曼谷一家夜总会，他们被喂下大量雌性激素片，变得越来越像人妖，他们现在不登台表演，主要负责接待欧美的客人，听说白阳疯了，刘晓军跳楼自杀，肖克爱上了一个光顾他的男金主，夏飞染上毒瘾，现在十块钱一次，也没有男人愿意上他，洛安成了头牌，每天接待上百个客人，光顾他们的全是男人——唐彦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他是一年前知道他们干的畜生事，即便已经让他们付出了代价，他还是觉得不够。
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唐彦握住扣在他腰上的小手，眼眶中涌上一阵湿意，还是觉得不够，车裂了他们九族，都觉得不解恨。
“白市长入狱，还有其他四家，是你下的手吗？”唐果猜测道，看网上新闻先是白市长入狱，然后其他四家纷纷垮台，能将他们五家连根拔起的也只有小叔了。
唐彦不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会这样，才跟爷爷一起瞒着你，我没事了，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这样做，他们不配。”唐果转到他前面，下巴枕在他胸口上，仰头望着他。
唐彦望向远处，眼泪从眼角滑落，还是他做得不够好，他没能护她周全。
看到小叔哭了，唐果的眼泪也喷涌而出，“对不起，宝贝……”唐彦的声音哽住了，五个孩子中他最偏爱的是唐果，最对不起的也是她。
唐果伸手帮他擦去眼泪，她一定是有恋父情结的，所以她会爱上跟小叔很像的姜辰。
“我们练字。”唐果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牵着他回书房练字，她的毛笔字是他教的。
“是因为这件事，你们才离婚？”唐彦垂着眼睑边写着毛笔字，边问道。
“不是，我生不了孩子。”唐豆研着磨，轻描淡写的说。
唐彦拿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汁掉在宣纸上，“所以，他嫌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是，他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女人照顾他，一想到等到有一天我们两个都老了，膝下无子，我要是先走了，他一个人该多可怜，生病了没有亲人照顾，围在身边的都是工作人员，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等到老了再孤孤单单的，那样太可怜了，我想着都心疼。”唐果捂住心口，皱紧了眉头说，想到那“时光孤寂”的照片，她就心疼他。
梦里他拍了那组照片，现实生活中，文森说那组照片是姜辰十岁时，他自己拍的。
“所以那件事，你也是瞒着他的？”唐彦沾了沾墨汁问。
唐果点点头，他要是知道了那件事，他的心一定会比她疼千倍万倍，她爱他，一点不比他爱她少，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爱着他，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