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忽冷忽热
晚上十点半左右，嘉宝儿发来短信：忙吗？
顾云起拨通她的电话。
这几乎已经成习惯了，嘉宝儿每天临睡前，总要跟儿子说说话。
“云起，还顺利吗？”嘉宝儿靠在床上，柔声问。
“可能还要耽搁几天。”原定明天回去的，顾云落来了，打乱了他的计划。
洗手间的门拉开，洗完澡的顾云落身上只穿一件他的衬衫，修长匀称的双腿露在外面，白嫩莹润而细腻，湿淋淋的长发披在肩上，她的小脸被水蒸气熏得粉扑扑的。
知道他在跟谁通电话，她吐吐舌，拿着毛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手脚并用地爬进他的怀里，乖巧地依进他的胸口，一声不吭。
他戴上蓝牙耳机，抽走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湿淋淋的长发。
“那二货放假不归家，说是跟同学自驾去西藏……”嘉宝儿不忘数落顾云落。
她特别的看不上顾云落，冷眼旁观着她的离经叛道，不希望她出什么乱子，可是又期望她出些乱子来。
想想顾云落，再想想云起，嘉宝儿忍不住会流露出一些自豪来。
那二货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的云起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顾云落低头将手探进他的大腿间，轻轻摩挲着。
她听不到嘉宝儿的声音，但是听顾云起“嗯”，“哦”，“呵呵”之类的回话，就知道嘉宝儿又在说她的坏话了。
婆媳问题其实是个“世界难题”，顾云落不奢望嘉宝儿能喜欢她，但求能和平相处。
他们母子每天至少一个电话，他在家时，不管多晚，必定都会去嘉宝儿的房间陪她说说话，单看这些，就知道顾云起有多孝顺了。
顾云落一下回过神来，仰头朝他望去。
他用眼神警告她。
无视他的警告，顾云落转过来，半跪在他面前。
她好奇地低下头，一看究竟。
这也太吓人了。
顾云起暗暗吸了口气，“妈，不早了，您早点休息。”第一次他打断嘉宝儿的絮叨。
说完晚安，立刻挂了电话。
“顾云落！”他咬牙道。
顾云落停下来，抬头懵懵地望着他，她唇间竟然还挂着一缕银丝。
“不舒服？”她紧张地问。
“松开。”他炙热的眼神瞪着她。
不松，不松，就是不松！
为表自己的态度，她稍稍用力。
他低哼一声，当即摔开她的手，刚要起身，顾云落一个翻滚，再次缠住他。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力量悬殊，最后顾云落被甩下床。
他下床，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顾云落爬起来，跳上床，腾空而起，扑到他的后背上，张嘴咬住他的耳朵。
“下去！”顾云起冷了脸。
“不。”顾云落拒绝。
他擒住她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她重重地摔回到床上。
满眼都是小星星，顾云落忍痛跳下床，一个助跑，打算再次挂到他身上。
他走进洗手间，及时摔上门。
砰的一声响，顾云落结结实实撞到了门上，眼泪，鼻血一起迸发。
额头磕了一个大青包，两个鼻洞里塞着纸团，一个枕头扔到她身上。
“睡沙发。”系着浴巾的某人，对她下了逐床令。
顾云落在沙发上蜷了一晚。
“行程取消，回去。”第二天一早，他再次给她泼了一盆冰水。
昨天说好要带她去渔村玩几天的，现在泡汤了。
三个人一起来到机场。
顾云落和钟瑶被发配到经济舱。
他独自乘头等舱。
飞机上，顾云落一脸落寞地望着窗外，他对她忽冷忽热，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咖啡色的羊绒裙长及脚跟，高挑的身形，凹凸有致的躯体，漆黑的长发呈波浪卷披散在肩背，深邃迷人的五官，精致立体的面颊。
年近五十的嘉宝儿出现在机场，依然引起了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