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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画(1 / 2)

第十九章 作画

吃完晚饭,顾云起陪嘉宝儿下围棋。

金希贞坐在钢琴前,弹起了舒缓的钢琴曲。

顾云落背着手来回转了五圈,愣是插不进去。

围棋她不会,钢琴她小时候学过,大概她天生音痴,学到最后一首曲子也没学成。

琴不行,棋不会,书不通,背着手溜达的人突然驻足停下来,随即眉开眼笑,一阵风似的朝楼上书房冲去,她会画啊。

她从三岁就开始临摹大师的作品。

顾云起余光扫到她背着画架,走过来,坐到他们身旁,摆开了阵式:打开画架,支撑好,最后把画板固定在画架上……

顾云落掏出画笔,微微沉吟,构思她的画。

她侧着脸望向下棋的顾云起,落子前,他半垂着眸,像在沉思,落下手中的黑子,他抬眸望向对面的嘉宝儿,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笑意,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咕咚”一声,顾云落吞下口水,凝了凝神便抬笔作画,线条流畅,笔到形现。

作画的间隙,她不停地拿眼打量他,甚至还用手指搭在眼前,遥遥地比划出他的身体轮廓。

顾云起不动声色地坐着,举着的黑子,半晌之后,才缓缓落下。

没见过她画画,他有些好奇,她会把他画成什么样子。

肖像素描,模特最好能静静的在那里摆上一个姿势。

顾云落举着画笔,露出痛苦的表情,扭了扭腰,最终放下画笔,提着拖地长裙朝客卫狂奔而去,尿急。

好不容易端出的淑女架势,就这么毁于一旦。

“落落画什么了,我瞧瞧。”金希贞离开钢琴站起来,过来欣赏画作。

露出两颗牙的兔子,单手举着黑棋,兔脸的嘴角露出酒窝……画得很传神。

“云起,送我回房间。”嘉宝儿无力地说,她就不该对二货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方便完,顾云落诧异地发现,小客厅空了,弹琴的,下棋的,都不见了。

她坐到画架前,再次拿起画笔,这幅作品还没完,她在公兔后面空了一块地方,打算画上一只母兔,母兔的两只爪子搭在公兔的裤上,准备扒它的裤子。

当然不会真的扒光它,露出半个臀就行,魅力就在于含蓄。

雅俗共赏,豪放婉约并存。

完成这幅作品,顾云落不甚满意地摇摇头,许久不作画,有些生疏了。

她早年的代表画都是描绘两只公兔之间的激烈运动:后背式,玉树后庭花式,折叠式……

顾云起没在卧室,最后是在书房寻到了他。

他半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电脑。

最令顾云落感到不安的是,沙发已经展开变成单人床,被子,枕头一应俱全。

“哥哥!”顾云落心一紧。

“我睡书房。”他眼也不抬地说。

“我也睡书房。”顾云落脱了拖鞋,就往里面挤。

他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双脚着地,起身就走。

“哥哥,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啊!”顾云落从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背,急切地说。

顾云起冷笑一声,掰开她的手,坐到身后的沙发上,修长的左腿随意的搭上右腿,清冷的眼神望向她。

“你动了我的底线,知道吗?”他冰冷的语气问。

“是,我不该借酒发疯,害妈妈摔下楼,我错了!”顾云落深深地鞠躬,真诚地道歉。

“我的过去,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他眯起黑眸,沉声道。

“过去的一切,我统统接受!”顾云落急忙打断他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挽留的绝情话。

“不要勉强。”他幽声道。

“不勉强!”她握拳道。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顾云落条件反射般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睡觉。”他低头,望着她说。

“刚好,我也要睡觉,哥哥,我们一起吧。”她一脸谄媚地说。

他抬腿朝书房外走出,她像连体婴儿一样贴在他身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爱得深的一方必定会先妥协,我可真伟大,哥哥你真幸福啊……她笑眯眯地盯着他。

被她那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顾云起干脆转过身去,侧身躺着,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