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范围的排查有多难，戚昌业比陶鹿的经验还丰富。这份苦活，可以说是没人愿意做的，所以，江远提出请徐泰宁出马，基本没遇到什么阻碍。
戚昌业很快就陷入到了汤面的笼罩中，只是低头猛食。
戚昌业舔舔嘴唇，斟酌语言，道：“恩，其实是个简单的案子，我们当年有个特情失踪了，我怀疑是被埋了。”
“红油肥肠羊肉烩牛肉面。”牧志洋回来了，找到自己的碗，也是呼噜呼噜。
“台子洗过好几遍了，细菌数量估计只有饭店里的万分之一。”申耀伟笑着给戚昌业解除封印。
“这两天可忙。”黄强民说着问：“你是有什么消息？”
戚昌业略显释然。先喝一口汤，就眯起了眼来。
“恩。”戚昌业有点奇怪，我见个江远，还要登记人数不成？
不等戚昌业拒绝，旁边的申耀伟就刷刷的给舀上了一大碗的汤面。
一辆大巴车开了门，就见牧志洋招招手，喊道：“戚队，这边，有事吗？”
或许过上几年时间，或者一两年的时间，等江湖人等都熟悉了江远的新武器，新模式，他的威力会降低，但在此之前，江远绝对是利器中的锐端。
戚昌业深吸一口气，牛肉汤的脂香气，勾的人直冒口水。
“既然都是看无人机视频，我给您个范围，您试着看看？”戚昌业坐近了些，低声道。
“有发现？”江远知道徐泰宁不会轻易动用这支总预备队的。
这边除了江远呆的车，还有几辆刑科中心的车，可以做些简单的检验检查的工作，主要是收存检材、各类证据，往来运输以及存备各种设备仪器。
别说，吃面的时候，就这个位置合适。
阴影中，黄强民的嘴角挂着66.6度的微笑，走了出来：“是个什么案子？”
“江队？”戚昌业喊了一声，驻足观望。
他的破案方式和破案效率，都是戚昌业以前似曾见过，其实又不曾见过的。江湖传言，武器越怪，死的越快，而江远的这套武器和打法，戚昌业觉得，真真是可以肃清江湖的。
浓浓的牛肉味，带胡椒的味道，配一丝红油辣椒来提味，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最稳定好喝的肉汤，普通的好喝，可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喝上这样一碗汤，自有一份对比出来的幸福感。
戚昌业愣愣神：“啥？”
江远也看向戚昌业。
黄强民的声音挺亲切的，牙齿亮亮的，尖尖的。
“面煮熟，舀几勺牛肉汤，放牛肉块，放羊肉片，放肥肠，再来一勺红油，喜欢的倒点醋，炫就完了。”牧志洋说完，又是呼噜一大口。
但要说信任——戚昌业更信任才认识不久的江远。
相比之下，江远的能力是具有穿透力的。
“防空洞就这么些，其实比山区要好查。人不可能真的住在黑暗中的，所以，真正能住的防空洞就那么些，最多加点伪装，这伙人如果真选这种地方住的话，这样规模的排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戚昌业说的很实在。
“有道理。”在场诸人嗦饱了面，一个个都点头赞同起来。
但根本没人站出来，因为让其他人主持这项排查，要么花费更多，要么就是失败的风险太高。没人愿意选第二项，所以，更高的开销将是唯一的答案。
肥肠软烂，羊肉鲜嫩，牛肉浓厚，面条劲道……
黄强民的嘴角抽抽了两下，叹口气道：“你给我传点资料，我研究研究。”
“您一位吗？”
戚昌业进到车里，立即发觉情况不对。
车内，尽是安静而嘈杂的嗦面的声音。
戚昌业说的简单，内容则让人不寒而栗。
戚昌业见车内人多，咳咳两声，未答道：“我先过去，你也注意保密。”
戚昌业说完就下车。
很快，江远的手机也响起。
徐泰宁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发现一个乱坟洞，至少有6具尸体。活人被堵起来了，尚在抵抗，好在没出人命。具体有多少人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