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301吗？然后是北大三院，哎，都不是好说话的主……”戚昌业看着江远进入状态了，就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任务了。
积水潭医院。
联络员忙坐起身：“不好意思，没有想打扰您……”
“恩，只要拿得全X光片就行。没有确定之前，也不需要X光片以外的病历等资料。”
没有线索的时候且不说，有了线索，肯定不能等戚昌业酒醒，也没必要。
“这就走？”秃击队领袖伍军豪不舍的看着满桌子的菜：“甜点都没上呢。”
江远在桌子上，给众人比划了一下。
戚昌业连午餐都没吃，带了没有制服的同事一起打了前站，等江远到的时候，直接就可以开始狂炫整页的X光片了。
江远夹着酱肉，细细的嚼着吃了两块，才开口道：“就这个吧，争取两三天的时间查完。”
说实话，别看专案组现在有这么多的侦查方向，但戚昌业真正有期待的，或者说，真正投入了大量资源的，还就是江远这边。
“后面可以换人。”牧志洋回答的非常实用主义。
这方面，江远就不管他了。他最后提出的几条方案里面，给自己的承压也是不小的。戚昌业不够人，就去摇人好了。
会议结束，江远先带着队员们去吃饭。
……
江远这几天也是一直在考虑此案，他自己的经验出发，感觉从衣饰等方面去调查，还是相当困难的。
“我觉得可以先查三甲医院。”柳景辉补充了一句，道：“京城的好医院这么多，如果是要查旧伤的话，外地人也会优先选择三甲医院吧。甚至可能选择最好的几家，他们应该都是有钱的，有可能挂特需或者国际医疗部，有些医院在这方面的病例都是分开的，大家要注意……”
“给他们说了的，核心也不在之类，不过……恩，总之我都搞定的，你只要能安心比对就好了。”戚昌业一个劲的拍胸脯，再看看时间，忙道：“我跟他们约了喝酒，赶时间，先走了。”
江远看了过来。
只有戚昌业留下的联络员，用安慰的语气，道：“放轻松，后面还有那么多家医院要跑，戚大今天打电话都打的累死了，你现在把力气都用完了，后面摆烂吗？”
“比中了。”江远摆摆手，道：“给戚大打电话吧。”
至于其他人的侦查能力——不是戚昌业不相信，但以简单的逻辑来分析，要是能行的话，又何至于拖到今天？
江远等人留在办公室里，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样一说，这个侦查方向就算是梳理清楚了。
食堂用的食材都不会太贵，但厨师的技术可以很好。京城的一些老单位，在这方面都是有经验的。白菜或许是不能做开水白菜，但可以是有机的。米饭不见得要五常的，但也可以是好产地的新米。大黄鱼不必追求野生，但用远洋铜网养殖的，也是很合理的选择。
而这种规模的团队，工作节奏比工作效率更重要。
对戚昌业来说，他宁可江远走完一个方向，走不通再走另一个。
“哦，好！”联络员惊讶坏了，一边打手机一边道：“还以为要看很多家医院的……”
江远的目光在进出口贸易几个字上停了停，对旁边的王传星，道：“查一下这个公司的员工名单，看看这边医院里有没有他们的资料。”
很快，一名叫王波的员工，就凸显了出来。
“这位……就是六号了。”江远翻出了他的手部的X光片，与六号受害人的指骨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