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简答题，清洁工的起源？论改革开放三十年，清洁工行业的历史变迁？清洁工行业的八荣八耻？
“我靠，这怎么‘弄’？”经过‘毛’概，马克思洗礼的易天也是有些头疼。难怪大妈说，很多人‘交’白卷呢。这尼玛是人做的题吗？
磨蹭了半天，易天很是无语，开始随意地写了，教师教过，绝对不能留空白的。
将卷子‘交’到发卷子的那个人手里，易天捂着脸就想离开，“清洁工都考不上了，我还有脸么我？”
“等等。我们现场阅卷，公开公正公平。”
易天只好稳住脚步，然后看着那人不断地在卷子上勾勾画画的，很快在卷子上方画了个零蛋。
零蛋？易天‘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其他的全错，但选择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啊。
“这第一题不选扫帚，选什么？有没有常识啊？”易天愤怒地说道。
“扫帚？这么大的公司，你用扫帚？而且你扫的漫天灰，谁有心思上班？你不会说你连吸尘器都没见过吧？”
“那擦玻璃不用抹布，难不成用手？”易天红着脸，开始争辩起来。
“双面擦玻器，快速方便利索，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连清洁工使用的工具都不知道，哎。”
“敌敌畏不是防治蚊虫的不二选择吗？四处喷一喷，管你蚊子还是苍蝇，全都死光光。”
“是死光光了，我们大家都一起完蛋，是不是？你选熏香不就好了吗？不仅气味好闻，也能驱蚊，多好啊。”
易天感觉一阵头晕脑转，扶着桌子，稳住身体，太打击人了。
“还有这清洁工的起源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个‘毛’线，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易天嘴里嘀咕着。
“人类起源知道吗？”
“知道。”易天点点头，历史书上学过。
“那不就结了，就是人类起源的那个时候啊。那原始人也是人吧，就算住山‘洞’，也会打扫卫生，对不对？这很简单嘛。”
“尼玛，难道我的脑袋因为受伤留下什么后遗症了？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了。”
“还有这个八荣八耻，你不会没听过吧？”
“听过啊，我还倒背如流呢。但尼玛前面加了清洁工行业几个字，我能知道就见鬼了。”
“清洁工就不是Z国人了？我们也是受党的领导，跟着党走，党的八荣八耻不就是我们的八荣八耻吗？你那什么脑筋，这点儿弯都转不过来？”
易天双眼发黑，四肢无力，良久，才从牙缝中蹦出了几个字：“这尼玛也行啊。”
“还有这个历史变迁也很简单的。我们以前用什么扫地，现在用什么扫地，劳动力得到了解放啊什么的，你写一些不就完了？”
易天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住了，嘴里喃喃：“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我落后的太多了？”
“行了，去准备下一关吧。”
易天听了，没有反应，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盯着阅卷的人，这零蛋也能过关了？要是所有的考试都这样，那现在的孩子该多幸福啊。
“还愣什么啊，今天零蛋多，但你卷子上写满了字，那些都是白卷，所以恭喜你，你过关了。”
“看来听老师的话没错的。”易天心里还是小小地感念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印象分啊。
“都是些不识字的，不然哪能轮到你啊，赶紧走。”
瞬间，易天就如丧考妣，灰溜溜地朝着‘门’外走去，太伤人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