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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之五:别了,我的中专(1 / 3)

三月中下旬考完了新高职,四月份下成绩,到了五月中的时候,这个学期的学习已经提前结束了。

班里有一半多的同学参加了新高职的考试,到了五月份,都要彼此挥挥手,说上一句撒由那拉了。

记得那天下午的班级诀别宴之前,出了一个小插曲。

当时和我们班一起踢球的那个外贸班,有个嘴里挺不干不净的家伙,跟我们大哥赵志伟说了一句话,“你们班,别看球踢的好,其实就是一团散沙。”

这句话说的有点无厘头。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为了报答那个同学的这一句话,赵志伟同志打掉了他一颗牙。

后来,赵志伟在宴会上提到这句话的时候,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哭得跟个小女生似的。

我说,“大哥,别哭了,这事不能别扭。”

宴会其实弄得挺简单的,班里的桌子椅子全都拼凑了起来,当时的班主任和宋老师掏了不少钱,给大家买了各种甜食、点心什么的。

当时我带了一点亲手腌制的酸黄瓜,宋老师吃了一块之后,赞不绝口,她说,没想到,咱班的谢霆锋居然会做饭。

那一天,觉得自己也挺没出息的,整个下午眼泪几乎就没有断过。

其实,班主任程老师和宋老师人都挺好的,就是严厉了一点。

记得上专三那年,三哥有一次打篮球的时候,非要给大伙表演灌篮,结果篮球没灌进去,整个人直接拍在了地上,嘴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血。当时就送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大医院。

我们程老师知道这个事后,跑到医院就把手术费给交了。

其实,在半个月之前,赵玉峰刚和程老师因为他搞对象的问题,闹了点不愉快。

后来,程老师来专门去他家看了他一次,从那以后,赵玉峰再也不调皮了。

我也有过类似遭遇。就在这一年快要考期末的时候。有一天下雪天。

爸爸一看雪下得不小,跟说我,今天就坐公共汽车上学去吧。

当年我年少气盛,说了一句,“没事。坐公交车万一迟到了怎么办,我第三年的全勤奖可就泡汤了。”

结果那天都快骑到学校的时候,我悲剧了。前面有两个骑车技术挺水的女同志,那个车子一直晃荡个没完,不但把自己晃荡倒了,捎带脚还把我一块带倒了。只感觉戴着帽子的脑袋在地面上“砰”的磕了一下。

但自己也没怎么感觉,只感觉一直不停的流汗,而且那汗特别的热。有点烧的慌。

刚把车放在门口的停车处,正好看见我们程老师,程老师当时都吓傻了,“子非,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啊?”

“还没怎么,你脸上怎么全是血啊?”

我把帽子一摘下来,顺着脸一摸,可不是,手上粘的全是血。

当时就让老师把我送进医院了,顺便把赵玉峰和赵志伟叫出来了。

最郁闷的是,当天没带多少钱。

又是程老师帮我垫上了。

不过,咱也算福大命大,脑袋上只破了一点口子,大夫包扎了一下之后,连针都没缝。

当天我也挺拧的,非要回去上课。程老师也拧不过我,只能跟着我回去了。

那天正好赶上宋老师的课,宋老师一看我脑袋挂了花,直接给我买了两包德芙巧克力,说是这东西吃了补血。程老师也给我送来了切好的姜丝红糖水。

说实话,当时心里特别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