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下旬考完了新高职,四月份下成绩,到了五月中的时候,这个学期的学习已经提前结束了。
班里有一半多的同学参加了新高职的考试,到了五月份,都要彼此挥挥手,说上一句撒由那拉了。
记得那天下午的班级诀别宴之前,出了一个小插曲。
当时和我们班一起踢球的那个外贸班,有个嘴里挺不干不净的家伙,跟我们大哥赵志伟说了一句话,“你们班,别看球踢的好,其实就是一团散沙。”
这句话说的有点无厘头。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为了报答那个同学的这一句话,赵志伟同志打掉了他一颗牙。
后来,赵志伟在宴会上提到这句话的时候,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哭得跟个小女生似的。
我说,“大哥,别哭了,这事不能别扭。”
宴会其实弄得挺简单的,班里的桌子椅子全都拼凑了起来,当时的班主任和宋老师掏了不少钱,给大家买了各种甜食、点心什么的。
当时我带了一点亲手腌制的酸黄瓜,宋老师吃了一块之后,赞不绝口,她说,没想到,咱班的谢霆锋居然会做饭。
那一天,觉得自己也挺没出息的,整个下午眼泪几乎就没有断过。
其实,班主任程老师和宋老师人都挺好的,就是严厉了一点。
记得上专三那年,三哥有一次打篮球的时候,非要给大伙表演灌篮,结果篮球没灌进去,整个人直接拍在了地上,嘴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血。当时就送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大医院。
我们程老师知道这个事后,跑到医院就把手术费给交了。
其实,在半个月之前,赵玉峰刚和程老师因为他搞对象的问题,闹了点不愉快。
后来,程老师来专门去他家看了他一次,从那以后,赵玉峰再也不调皮了。
我也有过类似遭遇。就在这一年快要考期末的时候。有一天下雪天。
爸爸一看雪下得不小,跟说我,今天就坐公共汽车上学去吧。
当年我年少气盛,说了一句,“没事。坐公交车万一迟到了怎么办,我第三年的全勤奖可就泡汤了。”
结果那天都快骑到学校的时候,我悲剧了。前面有两个骑车技术挺水的女同志,那个车子一直晃荡个没完,不但把自己晃荡倒了,捎带脚还把我一块带倒了。只感觉戴着帽子的脑袋在地面上“砰”的磕了一下。
但自己也没怎么感觉,只感觉一直不停的流汗,而且那汗特别的热。有点烧的慌。
刚把车放在门口的停车处,正好看见我们程老师,程老师当时都吓傻了,“子非,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啊?”
“还没怎么,你脸上怎么全是血啊?”
我把帽子一摘下来,顺着脸一摸,可不是,手上粘的全是血。
当时就让老师把我送进医院了,顺便把赵玉峰和赵志伟叫出来了。
最郁闷的是,当天没带多少钱。
又是程老师帮我垫上了。
不过,咱也算福大命大,脑袋上只破了一点口子,大夫包扎了一下之后,连针都没缝。
当天我也挺拧的,非要回去上课。程老师也拧不过我,只能跟着我回去了。
那天正好赶上宋老师的课,宋老师一看我脑袋挂了花,直接给我买了两包德芙巧克力,说是这东西吃了补血。程老师也给我送来了切好的姜丝红糖水。
说实话,当时心里特别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