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心特别野,特别想好好陪姐姐过完最后几个月。所以那个时候,翘课是常有的事,姐姐批评过我,“你现在翘课,等到考试前你就又得临阵突击了,所以,不准翘了。”
于是,那一年的考试成绩,比第一学期的平均分高出了一分。
之后,放暑假了。
那两个月,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就跟两天似的。
当时我跟姐姐说,“咱们出去旅旅游吧,这一次,我请你。”
她摇摇头,“这辈子都不会带着心爱的男生去旅游了。我输过一次了,再也输不起了。子非,这两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的陪着姐姐在天津呆着,好不好?”
我了解姐姐的心情,旅游这个本来很美好的事物,已经在姐姐的心里埋下了很深的烙印,所以,那两个月里面,我再也没有提任何和旅游有关的东西。
“子非,有的时候都是在劝你,可是我发现,还是你走出阴影的时间比我快。”
我淡淡道,“姐姐,跟你相比,我那只是小小的擦伤,可你却是锥心之痛。”
……
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俩和肖翊萱洛飞“两口子”在一起玩过一天。
姐姐说,“我知道,每年你的生日,都会叫上她。所以,今年也不例外。”
那一天,姐姐表现的落落大方,把我们的行程和饮食安排的妥妥当当。
洛飞在她们姐俩聊天的时候,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四哥,你的对象真是太拿得出手了!”
洛飞很少夸人,如果他夸一个人,说明这个人确实非常好。
那天散了之后,我和姐姐在车上闲聊。姐姐说,“我有种预感,肖翊萱和洛飞可能长不了了。”
我问,“为什么?”
姐姐笑而不语。
一会儿姐姐又说,“你不觉得洛飞配不上萱萱吗?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一个男人应该有的那种上进心,反而显得很慵懒。”
我笑得有点抽,“姐姐,你别那么说我家老五好不好?”
姐姐揶揄道,“瞧给你美的。为了我这几句话,你晚上回家必须给我做饭吃。”
据说那天晚上,我又露了几手,炒了一个孜然羊肉,一个鱼香肉丝甚至还用平底锅煎了两块牛排。于是那一顿饭吃的中不中洋不洋的,有点不伦不类。
姐姐虽然给我帮不上忙,但是捣乱的本事挺大的,居然把淀粉袋弄撒了,害得我在厨房里打了三个喷嚏。
事后我说,“坏了,估计有人骂我了,要不我怎么感冒了呢?”
姐姐说,“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挺贫的,不过,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我叹了口气,“后悔了吧?”
姐姐说,“不后悔,男人是应该有点坏,有点会调侃的。否则,生活不就成了白开水了。”
我说,“还是不明白,大哥总是说他是个坏人,姐姐你也说男人要坏,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坏这个词呢?”
姐姐没好气的笑,“我不知道是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说你傻,你有的时候还真是挺笨的。”
我挺无辜的瞪着一双内双的小眼睛,“姐姐,我真的不懂。”
姐姐摸了我的脸,幽幽地说,“那我今晚教教你。”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教,整整教了一个晚上。
只不过,直到现在,我感觉自己都不算特别坏,甚至,在有些时候,是个挺被动的人。这也许跟处—女座的性格有关系吧。
夜里,她依偎在我怀里的时候跟就我说,“子非,快点长大吧。”
我说,“行,您请好吧。”
这两个月,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姐姐临走那一天,凌晨三点钟。当时到机场送行的,只有我一个人,姐姐说,这个时候,当然需要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身边。
当时在候机大厅里面,我抱着她就不松手了,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哭得走了音。
姐姐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会想把机票撕掉的。”
我哽咽的说,“走吧,我不哭了。姐姐。”
她摸着我的脸,自从我们俩谈恋爱后,第一次变了称呼,“弟弟,保重身体,还有,手机号码不要换,我会打给你的。”
临走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挺别致的小盒子,跟我说,“这是姐姐送你的礼物。等我走了之后再拆开吧。”
姐姐走的时候,头都没有回,而我只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无助的拿着手中的盒子。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才打开了盒子,但是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生生割了一刀,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