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在想,这个姐姐看上去就那么有本事,难怪人家的生意那么好。
欧阳南的台球水平不错,但是比起亨德利来那就逊色不知几筹了。所以,他那天输给了只比亨德利逊色不止三筹的我。
但那天打球是其次,球台之间,他问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两个真的没搞对象吗?
我挺不喜欢这种啰嗦的男人,我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是对她有意思吧?”
“没事,只是问问。”
“没关系啊,哥们,你如果想追她,你就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敲敲边鼓的。”
当时有一种特别阴暗的想法,如果欧阳南真的把司徒欣欣收了,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准司徒欣欣会觉得这个男生更适合她,从此之后把我忘了也说不定。
不过,自从我说了这句话之后,他的小脸一下子阳光了许多。
那天我们一直玩到了下午才各回各家。
开着车的时候,司徒欣欣问我,“你觉着欧阳南怎么样?”
“挺好的。”
“哦!”
之后,一路上没有搭理我。
要不书上常说,女人心就是海底针,即使被你猜透了,换来的也是一针扎到你见血。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她跟我说,“晚上咱们出去吃饭吧。”
我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回家吃吧?”
她笑得挺让我发毛的,“要不去我家,你给我做饭吃?”
我当时把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了一句挺绝的话,“我只给自己的女朋友做饭吃。”
她立刻明白了。不过,她的修为真的算是不错,一直到我说了这句话,都不和我起急,“子非,你是不是准备等你的对象从美国回来?”
我说,“是,我想我会等她三年的。”
这句话就是别人口中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我说这句话的目的在明确不过了,那就是,“别再对我保有任何幻想了。”
“子非,我有一句话,我说完了你别着急行不行?”
“你说。”
“我身边也有朋友出国了,其中有一对结婚五年的两口子,男的出国了,女的留在了国内,孩子都三岁多了。那个男的到现在已经出去三年了,半年前的时候,给女的发来了离婚协议书。”
她的这句话,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换个人说这句话,也许我会听得下去,但是她说完这句话,换来的是我的反感。
“你的话我明白了,欣欣。咱们不说这个了,其实,今天欧阳南跟我说,他挺喜欢你的。”
“那你是什么意见呢?”
“欣欣,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一句话挑明了,“咱们这辈子只能做朋友了。”
她眼神中当时就给我流露出了一种失落。
于是,这顿晚饭,被我理所应当的规避了。
三天之后,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很无厘头的一句话,“祝福我吧,我已经同意和欧阳南交往了。”
我立刻回了一天短信,“希望你能幸福。”
记得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系。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收到了她的一条短信,“子非,我们绝交吧。”
没有感觉到多意外,这就是司徒欣欣的抉择,也许这样她才回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新恋情吧。
说不上来有多难过,但是心里也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活着有的时候真是挺没劲,挺失败的,总是会在一种似有若无的情感纠葛中摆弄自己,折磨自己,最后换来的往往是一场空。
其实想了一想,欧阳南那小子真是潜伏太深了,难怪他当年会代司徒欣欣说那句话,原来是为了今天的狼子野心在勾勒蓝图,真是深谋远虑啊。我当时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子的实力!
从那以后,我和司徒欣欣将近两年时间没有联系,甚至,我会在家门口的网吧上网的时候,偶尔碰见她和欧阳南。只不过,从她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掠过一点点的敌视和怨恨。但是欧阳南就不同了,眼睛注视我的时候,似乎就像跟我有夺妻之恨一样。
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现象,我换了一家网吧,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但是事实证明,我确实躲不起,即便是两年没有见面,两年后的某一天,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