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肯定是犯了的。
就是这谈话时间隔的有点远。
秦玉在跟着他爸进了书房，一进去就老实站好，小手背起来，板着脸不敢吱声，生怕他爸问他作业的事。
毕竟这几天他偷懒，跟他爸胡扯说没有家庭作业来着……阿弥陀佛，希望别是谁告状了。
秦斯年没想那么多，他要问的是周市长的事。
“你让陈德去查周市长儿子，怎么一回事？”
啊，这个啊。
过去俩月多没消息，秦玉都快忘了这事。
知道不是问自己作业的事，秦玉又给支棱起来了，他一下就趴到了桌子上去问他爸，“爸，是不是查到什么了？你跟我说说呗，陈叔都不告诉我！忒小气了。”
秦斯年皱眉看他，“所以你查那个叫周玺的是为什么？我们家跟市长家并没有交集。陈德说，你说他是个禽兽，是你从哪儿看到了？”
不愧是他爸。
秦玉递给他一个小眼神，夸赞道：“爸您真是智慧啊，一猜就中，像您这样有先驱意识的人可不多了，儿子我在您面前那就是无所遁形，什么都被看得透透的，绝了！”
“你直说。”秦斯年对马屁免疫了。
“哦。”
顿感他爸无趣的秦玉焉巴了，趴在桌上，将自己当初从秦灵身上看到的事简单说了遍。
“……事儿就这么多，其实就是我姐惹出来的，要不是这样，那段时间我也不会让陈叔差那么多人啊。”
秦玉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周围气压有些低。
不祥的预感升起，他心底有点发毛。
“爸，您……”
悄咪咪抬眼，秦玉对上他爸比那张能吓死人的晚娘脸，以及黑黝黝的眼睛了。
秦玉：！
“我错了我错了！”
二话没说，秦玉第一反应就是抱头认错。
“爸我错了！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自行其是，这么大的事就应该跟您商量跟家里人商量！”
秦斯年都要被秦玉气笑了。
感情他自己还知道问题所在呢？
他还以为他要上房揭瓦自立门户了！
陡然听到女儿之前差一点就被人糟蹋的怒火在心里燃起，秦斯年气得很，强行压住怒火，沉声问道：“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不说！万一事情真的发生，你准备怎么面对你姐？”
秦玉抱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瞅他爸，小声狡辩：“我说了啊，我姐之前喝醉酒进医院的时候，我就说了啊，你俩当时还吵架了呢。”
秦斯年闭了闭眼，“你当时说的和今天说的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了！”
秦玉不服，“那时候天道爸爸刚给它的好大儿一点小技能傍身，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呢！我告我姐黑状的时候，你回来教训她，她后面的事情就被你搅和掉了啊！没了的事情我还怎么跟你说啊！”
这小子总有理由。
被秦玉这么一通狡辩，秦斯年心里虽然还有气，但比之前也是少了不少。
“你可以一五一十地全说，我不介意。”
“您不介意我介意！”
秦玉撇撇嘴，直起身，理不直气也壮，“这种事情突然落在你儿子我幼小的肩膀上，那人家一开始也是怕的嘛！有点小秘密不说不是很正常？再说现在你不也是知道了吗？而且你自己的小秘密也没见着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