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眨眨眼,回过神来。
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触感萦绕不散,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唇,粉嫩的舌尖在唇峰上一闪而逝。
厉行止的双眸骤然变得更加幽暗,透着十足的危险。
偏偏景初没发现,哼笑一声:“没想到厉总这么纯情,接个吻都接得这么清汤寡水……”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还没出口,已经被陡然倾身而来的厉行止堵住。
不同于刚刚,这个吻又凶又猛,急切又躁动,狂风骤雨般吹打着景初,很快就让她的神智变得模糊。
寂静的病房中,一时间只剩下细碎的呜咽和急促的喘息,还有暧昧的水声。
在疲惫的和他争夺控制权的时候,景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狗男人让她上床,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无处可逃。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景初终于被贪得无厌的男人放开。
而此时她原本因为落水而苍白的唇已经变得殷红,还微微发肿。
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狠狠地瞪了某个还依然用饿狼般的眼神盯着她的男人。
“你属狗的吗?”
又咬又啃的,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他拆吃入腹。
厉行止抬手轻轻抹去她唇上晶莹的亮色,低哑道:“抱歉,没忍住。”
景初没好气拍掉他的手。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德性,认错别谁都快,下次照样犯,这样的事情从小时候在桃坞古镇那会儿她就看出来了。
“我回去休息了。”
她说着挪动身体要掀被子下床,刚一动,就察觉出来不对劲。
刚刚那场耗时持久的吻,她不知不觉被他抵在了床头。
他用绝对强势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她的身体几乎一大半都被他压着,某些反应就愈发明显。
景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地抽出枕头砸他身上。
“厉行止,你这个狗男人给我去死!”
随着话音落下,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脚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男人愉悦的低笑。
等回了病房,景初冷静下来后,才有余力关注别的事情。
比如,黎霏霏去哪儿了。
……
黎霏霏在警察局。
她看起来很狼狈,头发衣服上都有泥,左肩被固定绷带吊着,像是受了不轻的伤。
她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一直抽抽噎噎的,警察问话也不好好搭,要么装听不见,要么一开口就忍不住哭,与不成调。
总之,就是一副不配合的模样。
黎文茵一行人站在审讯室外,负责案子的警察摇摇头。
“她始终保持一致说辞,说是因为过往一些小事和景小姐起了争执,她被景小姐推倒撞到书上把肩膀撞脱臼,而景小姐自己踩滑跌进了湖里。”
“她想救人,可肩膀脱臼使不上力,没法游泳,只能用树枝去拉景小姐,一直到后来报案人出现救了人。”
报案人指的是厉行止。
警察说:“这件事没有任何目击证人,报案人是在事情发生之后赶到现场的,周遭又没有监控,我们没法定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