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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变故(1 / 1)

何去何从,侯川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苦苦的思考着。但想着想着就悲叹了起来,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在大唐盛世,在平稳之年,在豪门富贵之家混个富二代什么的。

如今天下狼烟四起,整天疲于奔命,朝不保夕,而且竟又是最底层的贫苦大众,在这个“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年代,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锦衣玉食是奢谈,但连平稳温饱的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

侯川悻悻的回到家,刚一推开院门就听见了一阵哭泣的声音,侯川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了里屋。

母亲正伏在藤椅上大哭不止,侯川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搞得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忙的跑过去,俯下身子着急的问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啊?”

母亲依旧的哭个不停,跟个泪人似的。侯川看了一眼四周,屋里乱糟糟的一片,像是有人抢掠了一遍。

难道?

侯川赶紧的冲进里边的房间一看,小蝶和凤霞光着身子,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颤抖的蜷缩在被子里,身上也是青紫紫的一片。

“畜生,这群畜生!”侯川脑袋里仿佛炸了一记响雷,木木的一片。

“是不是大元朝的那些狗”侯川冲到了母亲的面前,跪倒在地。

母亲许久不说话,泪水顺着皱纹在那扭曲的脸上四溢开来,最终母亲颤抖的点了点头。

侯川一下子沉默了下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传了过来,这哭声如同虫子一样在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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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川耷拉着头呆呆的坐在石板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想一想妻子的贤惠,想一想妹妹的清纯和懂事,侯川还是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对于大元朝,以前只是一种本能上的骂骂而已,这一回对侯川来说是切身的疼痛,是**裸的伤疤。

母亲的哭泣,凤霞和小蝶低沉的抽噎像一根根针扎进侯川的心里。

这就是穷苦百姓的下场,弱者的悲剧。乱世当中做一条绵羊比做一条狼更可怕。

侯川转身进了屋,母亲哭泣着为凤霞和小蝶穿上了衣服,侯川一下子跑上去紧紧的搂住凤霞和小蝶,他知道她们需要一个支撑和安慰。

一下子,侯川似乎长大了不少。

夜晚,侯川安慰着凤霞和小蝶睡下后,一个人静静的呆了许久,又一个人进了后院。

地窖里黑吓吓的一片,侯川点上了一盏灯。他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对着闪亮的铠甲,就像是凭吊一位位古人似的。

侯门战将。

侯川拿起一件长戟,轻轻的擦拭着,擦得亮亮的,在黑暗中长戟反射出幽冷的光。

“大元朝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起义之军势如蚁聚,大元朝这座大厦终将要倾覆。兵戈之年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是不可能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接连不断的横征暴敛,奸杀抢掠,遭殃的就是最底层的人民。”这话他似乎在那里听说过,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在耳边响起。

纵使天下有一天一统了,难道百姓就会如鱼得水过上幸福的日子,还会有接连不断的欺压,还会有沉重的赋税和苦役。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想要这样的龌龊事不在自己的身边再次发生,只有自己占据统治台阶上的一席之地,这样才有发言的权利,才有惩恶扬善的砝码和资本。

侯川抚了抚铠甲上的灰尘,侯门后裔是有血性的,没落的武士精神终将再度熠熠生辉。而这一切他似乎还感觉到很陌生和遥远。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正好就是一块巨大的磨石,是该打磨打磨自己的时候了吗?

侯门图腾,也就在自己的手中把握吗?

通过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天下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荒灾之年。兵戈四起,保不准这天下就要乱了。如今的大元朝已经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更何况那元朝的一群腐朽之军,面对徒匕四起的敌军,简直不堪一击。

就在深深的思索当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侯川回头一看,正是母亲。

“母亲,还没睡呢?”

母亲叹了口气,对着一排排的铠甲道:“川儿,这是侯门的耻辱啊”黑暗中,母亲又流下了泪,她缓缓的在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侯川道:“这是这道石门的钥匙,里边是先祖留下的物资,今天我就把钥匙交给你了,川儿”

侯川看了母亲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接过了钥匙。

“川儿,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不论你打算干什么,母亲都会支持你的”

侯川信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