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脸焦急的夜少衍，慕染夏彻底放开了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你能给我什么？”
在夜色的映照下，她那张脸显得更加狰狞，宛如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
“我这辈子都被你们给毁了，这辈子都回不去了！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魏清莞兴奋地朝着慕染夏喊道。
“你只是想报仇而已，对不对？有本事你来杀我啊，别伤了孩子。”
慕染夏的眼底，满是怨毒之色。
“杀你都难解心头之恨。”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杀掉你，我的人生就光彩了吗？”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行，杀了就是太便宜了你，人死债消，你活着才能痛苦，我要你也尝尝我的痛苦。”
夜少衍已经暗中吩咐手下去悬崖边上守着了，就是怕她掉下去。
慕染夏笑得前仰后合。
“夜少衍，魏清莞，我会让你们痛苦一辈子，不得安宁！”
说完，慕染夏就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不……”魏清莞险些尖叫起来。
她一把推开夜少衍，飞快地跑出去，想要把孩子救出来。
但已经晚了，慕染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根本来不及救援。
要不是夜少衍死死抱着魏清莞不放，只怕她也要跟着一起跳崖了。
魏清莞瘫软在地，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声大哭起来。
“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她，为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失态，这让夜少衍很是心疼。
“清莞，我知道你很难过，这都怪我！你没有错，你冷静冷静。”
魏清莞差点哭晕过去了，她的女儿，她可怜的女儿。
慕染夏凭什么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凭什么要连累无辜的孩子。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也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夜少衍抱起了魏清莞，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脸的麻木。
夜少衍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清莞、清莞，一切都有我在。”
魏清莞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可怜的女儿。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凭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惩罚，还要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
她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直接晕了过去。
夜少衍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吓得喘不过气来，紧紧地抱着她，带着她回到了马车上。
“太医，快来给他看看。”
随行的太医急忙走到马车边，为魏清莞诊了脉，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太医摸了摸她的脉搏，颤声道：“皇后娘娘因为生产，气血亏虚，阳气衰弱，再加上郁结，所以才会晕厥过去，怕……”
后面的事情，不用太医解释，夜少衍也能猜到个大概。
他觉得呼吸都很痛，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长叹一声，朝太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