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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王西夏说他哥介绍的对象也来,让庄洁帮她看看。庄洁开玩笑,“那我看上了咋办?”

“这算事?看上就看上呗。”王西夏说。

“成,等我。”庄洁应下。

王西夏和庄洁同一家公司。一个在上海分公司,一个在北京分公司。公司是全球医疗器械排名前十。俩人部门不同,负责的业务也不同,但都属于高级技术销售。

晚上庄洁过去找她,民宿院里男男女女围着一群人烧烤,王西夏眼神示意烧烤炉旁的男人,庄洁扫了一眼,拉凳子坐下道:“上个月有人联系我,说能把我底薪谈到一万八,剩下的就看个人能力了。”

“哪个公司?”王西夏问。

“普利。”

“巧了,上个月也有人联系我,底薪能出到两万,也是普利。”

庄洁不服,“我凭什么比你少两千?”

王西夏笑出了声。

这时过来一个男人,递给她们几支烤好的肉串,简单说了两句就回去继续烤了。庄洁吃着烤串问:“你考虑普利么?”

王西夏摇头,“不考虑。”

“我也是。”

庄洁打量了眼那男人,朝她说:“挺贴心的。“那男人给她们的烤串上都垫了一层纸巾,还顺手给她们倒了柠檬水。

“还行吧。”王西夏说。

“他是干什么的?”

“他曾经是国旗手……”

“什么?”庄洁诧异,不禁又多打量了几眼,回头道:“原谅我村里人,生活里还没出现过这号人物,等会我能合个影……”

“不扯淡了,他弟弟曾经是国旗手,他就是普通的退役军人。”王西夏说。

说起这事,庄洁接了句,“昨天你堂哥去我摊上买烧鸡了,那谁、他媳妇是那个谁、那井盖。”太拗口了,她一时想不全名字。

“王宝甃?”

“对对,就她。你晚会把她微信推给我,我有事问她。”庄洁说。

“行。”

“对了,大队里约我们七号吃饭,为什么平白无故约吃饭?”庄洁啃着肉串问。

“不清楚,队里没约我,”王西夏淡淡地说:“我堂哥接着我就来民宿了,我没去过街上。”

庄洁点头,没再说话。王西夏和陈正东的事太惨烈,时隔一年,这是王西夏第一次回来。

俩人又聊了会别的,王西夏的相亲对像约她出去走走,她堂哥问她:“要不要同清河去转转?”

“行啊。”王西夏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玉兔灯笼,她堂嫂说:“去呀去呀,坡上的橘子红了,顺便摘俩回来。”

王西夏带着人出门,庄洁也告辞离开,她走了两步回头看,王西夏拎着个惨白的纸灯笼,随着男人缓缓地走。

白纸糊的灯笼不好,乍看像丧灯。◆思◆兔◆在◆線◆閱◆讀◆

想到丧灯就想到了陈麦冬,不妨脚下一崴,人差点摔倒。人是没摔到,但她感觉残肢端有点刺痛。

她半年前才换的接受腔,试穿的时候很完美,但这两天总感觉不舒服,不贴合。

她靠着棵大树坐好,先取下假肢,又取下硅胶内衬套,内衬套里一层黏渍渍的汗,她也不能随便擦,索性挥着让它迎风晾干。随后又看了看残肢端,庆幸没受什么伤。

她把硅胶套一点点地滑上去包裹残肢,然后戴上假肢,穿戴好起身走两步,他妈的——就是接受腔的问题。

她直接把电话打给接受腔技师,他推荐的这个接受腔是新材料,才大半年就磨损变形了。正常她要一年半才换新接受腔,接受腔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直接套着残肢端下面连接关节和脚板。如果接受腔不舒服,戴再好的关节和脚板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