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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3)

“这狗崽子是怎么欺负你的!”

庄洁捋了捋,想了好一会说:“我原本想见面跟你聊,但没想到昨晚就翻脸了。我跟他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也才是这几天的事。”

王西夏点头,想听她怎么说。

“我尽量跟你客观。”庄洁阐述,“我挺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我们俩就聊骚呗。亲嘴呢又很舒服,亲亲就亲亲,我也不排斥。昨天晚上跨年,他又跳舞又打架,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就让我主动亲他一回。跨年呢,我就应景地亲了他,然后衣服就被脱光了。”

……

王西夏一时惊住,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庄洁看她,“你有什么疑问?”

王西夏沉思了会,问她,“他脱光你衣服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庄洁纠正她,“也没有脱光,就毛衣跟胸衣。”

“他脱你毛衣的……”

“我隐隐约约间觉得,我们可能在亲。”庄洁犹豫道:“我不确定,但我是这么觉得。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不会轻易就被人脱了衣服,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

她又回忆了一会,“隐隐约约间我身体里还有一股股情潮在涌动,我当时不太懂,事后查了,那应该就是被挑拨起的情[yù]。”

……

“对,是情[yù]。”王西夏原本想笑,但莫名就温柔了起来,问她,“然后呢?”

庄洁也理明白了,轻声说:“他说要帮我脱假肢,我想起自己的残肢,瞬间就清醒了。”

王西夏问:“是不是在整个过程中你没有反抗?”

庄洁点头,“那感觉怪舒服的,我就没反抗。”

王西夏又问:“是不是因为你没反抗,他就觉得你是默认了?”

庄洁掏了支烟,“也许吧。”

“清醒后呢?”

“我本能就甩了他一巴掌,说他差点强暴我。然后他就送我回来,放了些绝交的狠话就翻脸了。”

王西夏点点头,没再问。

庄洁无所谓道:“翻就翻吧,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我要去上海。”

王西夏附和,“也好。”

庄洁抽着烟,没接话。

王西夏碰碰她,“动心了?”

庄洁没否认,“有点。”

“你对上海有执念。”

“有就有吧,有执念是好事。”庄洁无所谓道。

王西夏躺好,“柏拉图说了个啥,有几个人能达到他那种境界,饮食男女,情[yù]丝毫不比精神交流低级。”

庄洁也躺好,“我见过季仝父母一回。”

王西夏看她,“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我们在南京路吃饭,碰见了他父母。”庄洁平静地说:“他父母气度很好,保养的也很好,跟我打招呼也很礼貌客气。但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季仝身上也有这种姿态,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高姿态。我不喜欢在感情中居下风,这让我没有安全感。”

王西夏说:“我也是。”

庄洁说:“但我也不喜欢占上风,时间久了会累。”

“嗯,会累。”

“夏,人有时候真得认命。”庄洁说:“咱们都是草根家庭,上数三代都没什么大文化,然后拚命地在大城市扎根,同阶级的看不上,高阶级的又自卑。”

“我自从明确地拒绝了季仝,他再没联系过我。”

“你后悔了?”

“没有后悔。”庄洁摇头,“有些事置身于当中是不自知的,等发生后再回头看,就别有一番感悟。”

“我在想,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轻易放弃?除非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几年不表白?”王西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