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洁狠言狠语的微信她:掉下来摔死你。
发完躺草坪上看夜空的星,想陈麦冬,想陈奶奶的话,想将要面临的各种事。家里熟食厂规模小,寥涛一个人基本能拿下。她在公司的业务能力强,综合各种提成奖金,年薪也是非常可观的。将来回上海,她既能跑公司业务又能侧面帮家里销售,原本两全其美的事,她最早回来帮忙,也是这么计划的。
想着,陈麦冬就打了电话过来,同她扯了几句,问她在哪。
“我在下溪村看星星。”她应了句。
“家里桃花正开吧?”陈麦冬问。
“都该谢了。”庄洁脑海一闪,脱口就问:“你觉得异地恋咋样?”
“哪异哪?”
“1000 公里吧。”
“异多久?”
这话把庄洁问住了,异多久?她也不知道。
陈麦冬见她不作声,说了句:“你不觉得扯淡?”
“咋扯淡了?”庄洁盘腿坐起来。
“又不是未经事的男女,异不了。”
“咋异不了?”
陈麦冬也不说为啥异不了,但就是异不了。
“放心,不会有人给你绿帽子。”庄洁阴阳怪气。
“我是怕自己管不住弟弟。”陈麦冬也阴阳怪气。
“别自作多情了,没人稀罕异地你。我是帮朋友做一个问卷调查。”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的朋友。”
聊天陷入僵局,还是陈麦冬的咳嗽打破了局面。
“你感冒了?”庄洁听他声音不对。
“上火,喉咙干。
“注意休息,多喝水,别把自己弄感冒了。”庄洁说。
“好。”陈麦冬回答得很轻。
庄洁心里那股别扭劲过去,问他,”确定回来时间了吗?”
“估计就这几天。”陈麦冬说。
“我想你了。”庄洁朝着星星扔了个小石子,小石子又砸她脸上。
她“哎呀”一声,捂着脸坐起来。
“怎么了?”陈麦冬问。
这智障事她说不出口,搪塞了句:“被虫子咬了。”
“半坡上的草长出来了?”陈麦冬问。
“长出来了。”庄洁斟酌了会,问他,“我回上海你不会拦……”
不等她说完,陈麦冬就回:“不会。”
……
庄洁干干地应了句,“不会就好。”
“听你语气很失落?”
“有一点,毕竟咱俩狗男女了这么久。”庄洁点根烟,“你就能很爽快?”
“差不多。”
“差不多是啥意思?”
“有心理准备,而且之前你也走了一回,能承受。”
“行,你厉害。”
“是你说:来日大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
“行行行,别鹦鹉学舌了。”庄洁打断他,“你回头安抚你奶奶,就说你劈腿了。”
“没干过的事我不认。”陈麦冬一口回绝。
“你奶奶放话了,如果我平白踹了你,她就打死我。我不想死,这事你解决。”
“行。”陈麦冬点了根烟,“就说是我踹了你,是我移情别恋了。”
“不好听。”庄洁又改主意,“我从来没被人踹过,只有我踹人的份。”
陈麦冬哧了声,“你爱而不得……”
“他回头找我了,是我不鸟他,OK。”
“行,你说怎么办?要么你被我奶奶打死,要么就顶着被我抛弃的名声。”⊙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