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汤程程的话，穆老的脸色沉了下来。
陪在穆老身边的佣人见穆老这个样子，明显是想赶人，上前一步：“汤小姐，穆老待会还有事情，这边就不接待你们了，请回吧。”
汤程程一听，她拜师的事情还没有提呢，怎么能走。
立马笑道：“穆老，我们能在这里欣赏您的收藏吗？我们姐妹实在喜欢您的作品，想多观摩观摩。”
穆老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强行赶人，但是放他们在这里又实在烦人，跟两只苍蝇一样。
“老师，既然他们想在这里参观，咱们还是去后院说吧。”方浅也不想见到这姐妹俩。
“你喊穆老什么？” 汤露露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嘲讽道：“老师？你配吗？”
汤程程也上前帮腔：“方浅，你还真以为是在学校啊，见谁都喊老师。”
姐俩跟看白痴一样看着方浅。
被汤家姐妹怼，方浅倒是没有恼：“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想喊谁老师就喊谁老师。”
说完转身跟穆老道：“老师，咱们走，别跟讨厌的人说话。”
穆老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更喜欢了，哈哈笑了两声，道：“走，咱们去后院边喝茶边说。我还想听你接着说说那件蝶舞花丛中呢。”
方浅应了声好，跟着老爷子往后面走去。
汤露露听到穆老的话，整个人呆住了，嘴里嘟囔着蝶舞花丛中，拉住近旁的佣人问道：“穆老说的蝶舞花丛中是？”
佣人收拾着穆老的珍藏，抬眼看了汤露露一眼，悠悠道：“刚才被你说只配方小姐穿的那套艳丽礼服就是蝶舞花丛中！”
说完不再理会呆在原地的汤露露，整理东西去了。
汤程程还不知道堂姐怎么了，拉着她道：“堂姐，我还没说拜师的事呢，穆老现在走了怎么办？”
“闭嘴!那件礼服是穆老最珍贵的！那是给他的青梅竹马设计的！你把它说成大街货，穆老没把我们丢出去已经算好的了，你还想拜师，做梦！”
姐妹俩灰溜溜出了穆家。
两根人参也被退了回来。
汤程程拜师的路彻底断了，就连指点也是不可能了。
穆老跟方浅来到后面，没有了讨人厌的家伙，心情都好了很多。
穆老笑呵呵的说道：“浅丫头，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你身上下的蛊吧？”
穆老此话一出，方浅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宿成渊也是一脸惊奇，青峰调查过穆老，但是没有查到穆老还懂蛊。
方浅的思绪飘出了很远，上辈子，她确实是在拜了穆老为师后，渐渐产生后悔的情绪，不过回到周家，在周谦同身边的时候又死心塌地了。
现在想来，难道是因为穆老懂蛊，暗中帮了她？
宿成渊见方浅不说话，开口道：“穆老，您对蛊也有研究？”
穆老喝了口茶，接着道：“老夫并不懂蛊，只是刚刚浅丫头喝下茶水之后，老夫看她额间和眼尾有一丝血红浮现，这是中蛊的表现。”
难怪刚刚方浅喝茶的时候觉得心脏有一瞬刺痛。
宿成渊面色肃然紧张起来。
穆老说完摇了摇手里的茶杯，接着道：“这茶叶是正常的冰岛茶，不过里面加了我老友给我的一点东西，能防很多东西。你也知道，到了我这个地位，手里还有很多让人觊觎的东西，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要了老头子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