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俞是被戒同所的人强行绑了过去,他们给他注射了麻醉剂,让他昏了过去。
那个酒疯子给了戒同所的负责人一笔钱,并嘱咐道:“一定……一定要让付清俞变正常!”
等付清俞药效过去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任凭他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
没过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那个男人把口罩从脸上拉了下来,伸出手拍了拍付清俞的脸,笑了,“你爸可是和我说了,要好好治你!”
在接下来的几天这个男人不停的电击付清俞,每每电完都要拿出方庭的照片给付清俞看,试图让付清俞明白,他被电全是因为他不该喜欢男人。
付清俞被折磨到浑身抽搐,但他不停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自己没错,喜欢男人并不是病。
后来,那个男人开始不给付清俞饭吃和水喝,付清俞也很坚硬,一粒米不吃一滴水不喝,两天过后,那个男人怕出事,强硬的撬开了付清俞的嘴,强迫他进食。
付清俞被电击的视频,那个男人发给了付清俞的父亲。
付清俞的父亲看到后很是高兴,痛快的又给男人转了一笔钱。转账的备注:要让付清俞生不如死。
戒同所的人确实做到了,他们让付清俞每天念小册子上的话。
我不该喜欢男人,同性恋是种病,我是个变态,我不该喜欢男人……
付清俞每天不仅要接受身体上的折磨还要接受心理上的摧残。
两周后,付清俞的父亲让负责人把付清俞放了出来。
那个酒疯子,见到付清俞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很是得意,“跟老子作对,老子有办法治你!”
付清俞目光呆滞并没有反驳出声。
那个酒疯子见此,丢下付清俞一个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付清俞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晚上付清俞回到家中,萌生了想要自杀的想法。
但最后是方庭的一个电话,把付清俞从自杀的边缘拉了回来。
方庭告诉付清俞,他要和他私奔,要带他离开南城。
付清俞含泪不停的点头,哽咽说好。
到了私奔的那一天,方庭还没到车站,就被他爸妈抓回了家,关进了房间,不许他出门。
私奔失败,付清俞还是回到了家中。
又过了几天,方庭约他见面,和他说分手,让他好好生活。
付清俞接受不了,问他为什么。
方庭不得已说出如果自己不分手,她妈就要从顶楼跳下去自杀。
付清俞对着方庭吼道:“你就不怕我自杀吗?”
方庭慌了,他用力抱住了付清俞,颤抖着声音说:“等我,等我,好不好?”
付清俞一把推开方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晚上付清俞想起了远在A市的林夏,他突然就好想见见林夏。
鬼使神差下他拨通了林夏的号码……
第二天林夏就飞到南城来看他,开导他,带他散心。
……
在南城呆的第五天晚上,林夏深思熟虑过后,还是拨通了林音的电话号码。
对面刚接通,耳畔传来了林音的声音,林夏一听到林音的声音就开始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林夏?林夏?怎么了?”林音焦急的询问。
林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带着哭腔说:“……妈,我想带清俞回A市。”
“发生什么事了?”林音问。
林夏深吸了几口气,断断续续的开始向林音解释,“妈,清俞差点被他爸打死了,他们……他们……要把清俞往死里逼。”
“清俞身上都是伤,……在这样下去,我怕……我真的害怕。”
林音那里沉默了许久,林夏一直哭着和林音说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林音最后一句话是让付清俞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带出来,然后收拾一些衣物跟林夏一起回A市。
林夏擦干了眼泪,挂断电话后,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便去找了付清俞。
刚到付清俞家,林夏拿起角落里的行李箱就往付清俞手上塞。
付清俞愣了愣,手撑着箱子问:“怎么了?拿箱子做什么?”
“清俞,和我回A市,好不好?”
面前的女孩眼里写满了期待。
付清俞答应了,和林夏一起收拾完行李后,付清俞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爸、妈,我走了,不要找我,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夏和付清俞就坐上了飞往A市的飞机。
林音早早就在机场等着他们两个。
当林音真的见到付清俞时,她也愣住了,明明就相隔不到半年,再见付清俞,她居然有点不敢认。
付清俞瘦到有点脱相,刘海长到遮住了眼睛,脸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大冬天的付清俞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浑身上下整个人显得颓废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