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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回去的(2 / 2)

“他昨晚在老九屋里睡,墙不隔音……”话未落儿,余窈窕越过他,撇下一句:“就吵着你了。”

淮北王看她气急败坏的背影,一笑,喊道:“余窈窕……”

“干啥?”余窈窕回头,语气不耐道:“干啥,你说你干啥?”

“本王嗓子干。”淮北王摸摸脖子道。

“喝喝喝,就干着你了。”余窈窕掏出水给他。

淮北王没接,示意杯盖道:“帮本王打开。”

余窈窕看见他这副颐指气使的姿态就来气,赶紧拧开了递给他。淮北王喝了口道:“淡,没味儿,本王要喝罗汉果泡的茶。”

余窈窕掏出几粒润喉糖丢进去,摆手打发他道:“喝吧喝吧,甜的。”一跟他说话,控制不住就上火。每回领他出门,回回不欢而散。拢拢外套,双手环胸地往回走,要变天了,该穿薄羽绒服了。正想着要添衣服了,淮北王又喊住她,余窈窕恶狠狠地道:“又干啥!”

淮北王哑着嗓子道:“本王要吃薄荷糖,喉咙涩。”

余窈窕掏出薄荷糖给他,淮北王别开脸,余窈窕剥着糖纸道:“我再跟你出一次门,我不是人。”说着把薄荷糖塞他嘴里,扭头回了院。

余淮义在院里晾戏服,看见她问:“医生怎么说?”

余窈窕没好气道:“你惯出来的祖宗你伺候,我回了。”

“等会等会儿。”余淮义喊住她:“刚你李婶来了趟,说安排你跟她侄子晚上见一面。”

余窈窕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应了李婶安排的相亲。余淮义有些不满道:“我觉得这亲有点冒失,连个买新衣裳的空都没。”又道:“你李婶说不碍事儿,就是年轻人吃一顿便饭而已。这事你自个斟酌,你主意比我大。”

“见见呗,我就待见有知识的文人,这块刚好跟我互补。”余窈窕感兴趣道。

“我见过她侄子,就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仙,感觉脾气应该挺好的。”余淮义两年前见过。

“我就待见斯文仙,不喜欢武夫。”余窈窕瞥一眼门口的人。

“文人好,文人性情好。”余淮义点头附和。

“我现在就去买新衣裳。”余窈窕转着车钥匙道:“买新衣裳—买新衣裳—买新衣裳相亲喽。”说着撞开淮北王出了院。

“咋呼啥,姑娘家不懂一点矜持。”余淮义喊道。

余窈窕发动着车,淮北王背着手走过来,看着她道:“你在生本王的气。”

余窈窕吃着粒薄荷糖,挂上挡倒车。

“你在生本王的气。”淮北王又重复了一遍。

“对,我在生你的气。”余窈窕大方承认,一脚踩着油门离开。后视镜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人,狠劲地嚼着薄荷糖,拐个弯回了洗涤厂。

淮北王无心练功,在院里干转。余淮义骑着自行车来来回回好几趟了。那人秘书打电话了,说是让淮北王唱吕梁,他家老太太一亲外孙唱淮北王。余淮义正想着法的托关系,他想给对方摆一桌赔罪,老太太过寿唱的《獐子沟》就算了,可以替他找别的戏班唱。

余淮义把关系都托到他师哥那了,他师哥一听对方来头,摇头说自个管不了。眼见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余淮义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淮北王,看他能不能唱吕梁,结果显而易见。

再有十天人老太太就要过寿了。这事要办不好,不是戏班子垮,就是老太太的寿宴垮,哪个都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