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枕头,抱着被子,开始吃先前床上撒下的花生。
赵无德的脸火辣辣的疼,死猪样的人疼醒了。
搭眼一看自己的床上,还有房梁上全都挂满了老鼠,还有倒立的蝙蝠,缠绕的蛇,以及乌鸦,猫头鹰。
赵无德直接吓尿了裤子,“娘啊!咱们家里这是进了邪物了!”
“娘啊!救命啊!”
赵无德的哀嚎惊醒了睡着的吴芳和赵无良。
二人起身坐起,迷迷糊糊中,眼前闪现的东西都没看清楚,他们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
而后,整个人呼吸急促,捂着脖子,从床上挣扎,却只能摸到一手的滑腻。
浓烈的血腥气逐渐铺散开来,夜,还是静悄悄的。
刘青青心头慌张,冷汗满脸,猝然而醒。
她下床摸索着,吹燃了火折子。
下一刻,忽见一只硕大的刺猬砸在了她的脸上,直接给她扎出了几十个血洞。
她脸上开了喷泉!
“啊!”刘青青捂着脸嚎叫。
“呼!”
火折子一瞬点燃了旁边的蚊帐,火势“噌”一下窜起,瞬间把刘青青包裹。
“娘!救我!娘!啊!”
刘青青挣扎着往外窜,几根木棍早就堵在了门口,根本推不开。
火势随风而起,刘青青的哀嚎很快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压下,夜仍旧静悄悄。
在整个谢家化为灰土前,六辆大马车急促踏夜而来。
转眼间,空荡荡的马车两辆已经完全塞满,冲向了远处的淮王府外。
黑压压的那一片在后面跟着,只留了一个小队在一旁看守,剩下的,很快散开。
“啧啧啧!感觉这比空间要帅哦!”谢瑶之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腕上的东西,这一试水,身心舒畅。
她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滑过吴芳几人死时的惨状,越回忆,她就越觉得痛快!
外祖娘亲他们留下来的宅子,几乎都被吴芳破坏烂了,没有了以前的人,留着只会成为心头刺,如今一了百了,谢瑶之没什么可遗憾的。
对于那片焦土,她只希望来年长出些花花草草的便成了。
在最后一绺烟气燃尽时,段淮璟到达谢宅前。
他深深蹙着眉头,看向远处突然惊醒,然后吓得屁滚尿流,喊着,“见鬼了,见鬼了!中邪了,中邪了!”窜如黑夜里的两个人。
而后,视线落在眼前的这片黑黢黢,还带着烟熏味道的焦土上。
回忆袭来
刘青青踩在谢瑶之因用刑而溃烂的手指上,嘴里骂着小杂种,小贱人,而昏睡在地上的人疼醒之后撕心裂肺的喊叫,却无计可施。
赵无德几次想非礼谢瑶之的心思,显露无疑的那张奸诈的脸。
吴芳谈起打算配合京中人发卖谢瑶之为贱奴时得意…
这些画面在段淮璟眼前闪现,他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面逼出,眉头蹙的更深。
谢瑶之什么结局,她是咎由自取,她不配,与他无关!
恨意落在这家人的落井下石上,还有赵无良手中捏造的证据!
只是,这些,此刻,都不需要处理了!就这么不需要处理了?
是谁干的?难道是她?
不对!
全王府,就她一人不会功夫,还喜惹事,惹了事往后一缩,百般抵赖,万般不承认,能是她就怪了!
呵!
再次忽略下意识想到的人,告诫自己这是才重生回来,有情可原,之后再不许想起。
段淮璟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儿,他看了眼手中长剑,收起,满带疑惑,于黑夜中隐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