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苏朵的手掌慢慢松开，她才感觉又能呼吸了。
萧墨两只手用力按着苏朵的肩膀，她抵靠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怎么来了？”
他生了一副好皮相，伴着月光，苏朵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还有微滚的喉结，冷冽的气息包裹了他的全身。
“谁给你的胆子，两次三番和别的男人厮混？”
醉人的酒气伴着冷空气钻进苏朵的鼻腔，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
他喝酒了？！
“你误会了。”
苏朵的声音发颤，此刻的萧墨让她有些害怕。
他好像并不关心她的解释，长腿一伸，抵住她的膝盖，周身压下来，她无处可逃，羞耻感让眼睛瞬间酸涩。
直到他的唇快贴上她的，苏朵直接呆住了，冷意覆上周身！
“萧墨！”苏朵急了，声音带着哭腔。
萧墨盯着她，眸色比此刻的天色还要阴沉，他似笑非笑，满身戾气：“我自己的女朋友，还动不得了？”
苏朵的眼泪砸下来，萧墨有一时的愣神。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萧墨，巴掌声伴着闷雷声划破天际。
下雨了。
苏朵只觉得全身冰冷，太冷了，连牙齿都在打颤，她心跳的厉害，右手火辣辣的疼。
雨越下越大，伴着嗤笑声，萧墨嗓音沉哑，“你挺有种的，苏朵。”
他退出楼道，身体瞬间被淋透，苏朵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又干又涩，什么也没说出口。
看着萧墨落寞消失的背影，苏朵面色惨白，毫无征兆的，眼角的泪决了堤。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朵打开房门时，何慕就坐在客厅。
“怎么了？”他皱着眉问她。
苏朵没理他，直接去掀开了何慕的裤腿，她用力一摁，一个泛白的凹陷，回弹微弱。
真的是肿的。
苏朵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哭。
“姐。”何慕一开口，苏朵似乎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过了许久，她可能真的是哭累了，终于消停了，哭声变成了小声地抽泣。
“姐，对不起。”
何慕他明明什么错也没有，但看到苏朵这样，依旧很自责。
“何慕，我们做手术吧。”
其实何慕的心态比苏朵好很多，这么多年了，他对生死反而看得很淡。
何慕同意做手术，苏朵连夜联系了之前的中介，这么久了，房子也没消息，她不信什么位置决定一切的说法，钱到位了，肯定能卖出去。
她告诉中介，他们着急用钱，总价可以再低一些。
何慕等不起，她必须尽快凑够手术费用。
连续几天，萧墨都没有来上课，她从曾嘉树的口中得知，他住院了，应该是淋雨引起的肺炎。
苏朵盯着手机屏幕愣神，萧墨从那晚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不知道他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还生不生气。
那巴掌打完，她就后悔了，是不是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
*
沈淑娟坐在病床前，眉头紧锁。
萧墨挂着吊水，依然睡着，唇色苍白，没有血色。
这周曾父公司有活动，萧墨被邀请作为曾阮阮的男伴参加。
沈淑娟给萧墨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去了萧墨的公寓，才看到自己儿子浑身湿透，发着高烧，嘴里还迷迷糊糊喊着苏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