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感染的地方剔除干净，疼的话忍忍。”
医生的话一出，苏朵都快吓哭了。
萧墨看了看苏朵，小姑娘皱着眉头，眼神就没换过地儿，一直盯着他伤口的地方。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另一侧，“伤口能有我好看？”
苏朵张了张嘴，没出声。
萧墨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递给苏朵：“后备箱有水，去拿一瓶，我渴了。”
苏朵点点头，见她走远，清创的医生笑了笑，“小伙子还知道把女朋友支开，故意的吧？”
萧墨笑了笑：“我女朋友胆儿小，看不得这些，麻烦医生快一点。”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大家都很讨厌的味道却能让苏朵感到安心，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她拿着矿泉水，按刚才的路线返回，一出电梯便看到了背对着她的萧墨。
“萧墨，伤口清理好了吗？”她小跑了两步，低声说道。
萧墨回过头，揽着苏朵的肩膀，轻轻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好了。”
苏朵这才注意到，萧墨面前的沈淑娟。
“阿、阿姨。”苏朵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你回国了？”沈淑娟眼神里有一些惊讶，转瞬即逝，依旧是不屑的语气。
“嗯。”苏朵艰难的笑了下。
萧墨揽着苏朵的手紧了紧，“五年了，她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不欠你什么。”
苏朵忽然一滞，仰着头看向萧墨。
他都知道？
“她也答应我会和你分手的。”沈淑娟冷笑了一下。
萧墨眉眼冷的像冬日里的雪松，不带一点温度，“她是和我分手了，这不是我缠着她吗，再说这五年我们没有联系过，谁规定分手后不能复合的？”
沈淑娟一时沉默，咬咬牙，带着恶毒又怨恨的眼神，扭头走了。
苏朵脸上看不出血色，她有些心虚，总觉得沈淑娟好像说的也没错，是她食言了。
萧墨挑着眉，掰过苏朵的身子面向自己，“发什么呆？”
苏朵低垂着眉眼，心脏跳的很快，“萧墨，我的确答应过你妈妈的，我……”
萧墨打断她的话，“你答应别人的都记着，那答应我的呢？”
“什么？”苏朵抬起头，看到萧墨皱着眉，周身气压很低。
“苏朵，那次开学考试，我考了理科第九。”
苏朵突然就感觉嗓子里像被堵住了什么，有些酸涩，回忆像潮水，把她淹没。
——给你考个前十名怎么样？
——有什么奖励吗？
——嗯，都行，随你喜欢。
萧墨揉了揉苏朵的发顶，声音轻轻的，“我只要你。”
苏朵低着眼，不敢看他。
萧墨把她揽进怀里，“五年前你提分手，我从头到尾，也没同意过，所以，就算是现在，你还是我女朋友。”
“萧墨。”
“其实我是生气的，气你什么事都自己扛，何慕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瞒着我。”
“对不起。”苏朵在他怀里，脸埋进他胸口，眼泪又开始不争气。
萧墨到底还是不忍心的，不想凶她，更不想让她难受。
“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有事瞒我。”
他俯下身体，苏朵下意识捂住嘴巴，“不行，这是医院。”
萧墨轻笑，“那回家。”
苏朵不自觉的脸红，“回家也不行。”
萧墨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笑着说：“就这么对我？”
苏朵撇撇嘴，这个话题太尴尬了，再说下去，她肯定吃亏，索性直接换了个话题：“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