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沈忱率先开口。“孟长安,你觉得……若当时我说喜欢,我真的喜欢你……怜儿。那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
孟长安无言,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眼前长街的尽头,脑海中满是唐芣苢离去的模样,良久。“沈忱,我替你去王府见她。”
“不行,林钰轩已经派人在那里埋伏好了。”
微微垂眸。“林钰轩要捉奸的人是你,其他的人他是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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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已经到了后半夜了。该歇息了!”白苏上前拿着蜡烛,提醒道。
唐芣苢瞧了瞧窗外,叹了口气,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回了一声:“好。”
“你是什么人?”就在这时房门外看守的侍卫问了一句。
紧接着门外又传来了一女子的声音。“我是被派来给皇后娘娘守夜的。”
“守夜的。”侍卫念了一句后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让她进来。”骤然房内唐芣苢的声音响起。
皇后娘娘都已经发话了,侍卫自是不敢违抗,向一旁退了一步。“进去吧!”
女子颔首,缓步入房中。
只见唐芣苢坐在塌上,瞧了自己一眼,便对着一旁的白苏道:“今夜让她陪我,你先去休息吧!”
白苏应了一声,出了房去。
转眼之间房内便只剩下唐芣苢与那女子两个人。
“孟长安,怎么是你?”唐芣苢开口,语气平缓。
孟长安却吃一大惊。“娘娘还认得我?”
“怎么会不认得,朝阳宫中你打翻了我的脂粉,我还没与你算账呢!”喝了口茶,唐芣苢轻嗤一声。
孟长安也笑了,走上前去。“皇后娘娘好生小气,那么点小事能记这么久。”
放下杯盏。“你是替沈忱来的?”明明的询问的语气,唐芣苢却说得如此的笃定。
“你怎么知道?”孟长安看着唐芣苢忽然间也同当年的沈忱有了同样的感受,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一颗七巧玲珑心,通透聪慧的不得了。
轻笑一声,唐芣苢道:“方才那瓦片碎了。我就知道他来过,如今你是许陌遥的人,又出现在我这里,你为何而来,不难猜。”
见唐芣苢一语道破,孟长安顿时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既然你知我为何而来?那便也是知了沈忱的心意。”
“知了又如何?我现在是林唐皇后,他又是抚远将军。如此身份,本就该识趣的将那些过去沉封在心底,然后长埋黄土。不是吗?”
听见唐芣苢这么说,孟长安依旧心有不甘。“虽说你现在是贵为皇后,但那又如何?林钰轩真的爱你吗?若他真的爱你,就不会纵容萧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你,就不会将你冷落在朝阳宫中不闻不问那么多年。”
话音方落,唐芣苢方才还锋利的眉眼骤然垂了下去,明明是当朝国母,此时却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沉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