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龄看了那四个字,觉得有些奇怪。那四个字是手写的,她看出来是徐寞宇的字。徐寞宇每次的新书酒会都会给她一份请柬,每份上都有手写的这四个字。隐隐中,她觉得有些古怪。但就说不出来到底是怪在哪里。为什么寞宇哥哥要专门写上这四个字呢?
她记得,她每次单独前去的时候,徐寞宇总是带着浅浅地笑,说:“李龄,怎么你的伴还是没有呢?”
可她去年带了学长去的时候,徐寞宇的脸色却更怪了。有些诧异,凉凉的声线中透着点点她听不懂的失望:“伴是有了啊……”
那今年呢?
她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她的林爽,顿了下,点头道:“好,我带你去。”
晚上的时候,她意外地接到了徐寞宇的电话。他先是寒暄性地问了她一些近况,才缓缓迟疑了一会,问:“李龄,你收到我的请柬了吗?”
李龄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才道:“收到了。”收到是收到了,可是却还是蓝诗送来的。跟往年一样。
那头的徐寞宇听到回答,语气上扬:“寞磊给你送了?”
李龄愣住,手里的毛巾湿润润的,握在掌心有些凉冰冰的,呼了一口气,才说:“不是。蓝诗送的。”想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听她说,是寞磊哥让她给我的。”
“蓝诗送的?”李龄听到徐寞宇呢喃般的声音传过来,接着是一声轻叹,“那你周末晚上记得来。携伴吗?”
“嗯。”她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短的沉默,然后才是徐寞宇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好。”便搁下了电话。
徐寞宇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按在太阳穴上,揉着发疼的两边。他想了一下,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沙哑疲惫的嗓音传过来:“哥……”
徐寞宇闭了下眼,忍住责备的冲动,稳着声音问:“你又睡在公司了?”
那头沉默了,只有呼吸声透过话筒,传进徐寞宇的耳朵里。
徐寞宇眼里闪过一抹心疼,终是不忍,说:“你好歹回去睡一下。拾掇一下自己,你家助理都说你快成犀利哥了。”
“嗯。”简短的回答,却是没有诚意的敷衍。
徐寞宇深知他的个性,也不再劝了,只是说了一句:“李龄那天会携伴而来。你看着办。不要像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