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在此感谢殿下的大恩大德了。”
“不过，你，呃，这话合适当着慧娘的面说吗？”
见水涟漪有些犹豫，莫凡人想到了她可能会说的话，想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既然是夫妻，自然要彼此之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慧娘，我之前曾与殿下有过约定，我想跟着她学做手术之法。最初只是想学到方法之后帮你，但现在发现是我的问题，这话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不愧是相处十几年的知己，只此一番话，慧娘便知晓了莫凡人的其中深意。
“殿下，莫郎。既然二位已经提前有过约定，切不可因为其他的原因就此毁约！”
“慧娘果然蕙质兰心，深明大义。虽然一开始我并不认为莫先生跟着我能有什么好事，但如今有些事情有了他或许会事半功倍，只是若要留你一人在此，柔弱如你，定也叫人不放心。不仅刚才的愿望无法完成，我们的心也着实难安啊！”
水涟漪真心实意的摇头拒绝着，莫凡人跟与不跟，实则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但若因此误了夫妻之间的事儿，这才不地道呢！
听到这话，慧娘和莫凡人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迅速回答道。
“实不相瞒，我虽然和袁太傅学习过一段时间，但那也是因为袁太傅怜我孤身求学，特许的罢了。至于慧娘，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只知道自己是被人从大凉和东黎的交界处捡到的。所以，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话中三意，其一，道出了他并非真心为沈潇漪所驱，只是为了报答袁太傅的垂怜之心。其二，道明慧娘的身份以及在大凉和东黎之间的来去自由。其三，他们二人愿意跟着水涟漪一起出去，甚至是帮忙风逸飏。
谁都不是傻子，所以水涟漪自然听懂了莫凡人这番投诚的话。
“也罢，若你原因让慧娘出去受苦，就一起吧。”
“不受苦的，之前受的苦可比这个多多了，如今心结已解，我们去哪里在何处都是欢喜的。”
这话倒是引起了水涟漪的好奇，于是便问了二人，这才知道两人的心酸往事。
“你这话倒是让人神往，不知是否有幸聆听你们的故事。”
“当然可以，请！实不相瞒，我们十几年前就说好了成亲，只因慧娘家中无长辈，小时候无人告诉她如何处理月事。成亲前，慧娘血流不止，找过一个稳婆过来瞧了，说她这样子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怀孕。因此，慧娘回绝了这场万事俱备只欠新娘的亲事，藏到了那处她被抛弃的寺庙。”
说到这里，莫凡人攥紧了慧娘的手，而慧娘却轻轻拍了拍他，“都过去了。”
莫凡人点头，饱含热泪的继续讲述。
“不管慧娘此生会不会生育，可当时的我怎么能就此抛弃她呢，是我在找回她之后，强行将她安置在家，不准外出。也因此，一直没有成亲，她也就一直无名无分的跟着我十几年。去年听说了苏耘希的事情，本来我还有些嗤之以鼻，可后来发现他一直还活着，且没有发作的情况，这让我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后又看过他的脑袋后，更加确定了请你来瞧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