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了……”
“不好了,酒仓失火了……”
大火起来得很快。
酒仓起火,根本无法扑灭。
再加上现在东风正盛,火势一下就烧到了旁边的福船。
可又因为船只被铁索相连接。
一时半会无法驶离火势所覆盖的范围。
滔天的火势,灼得人面目生疼。
不少的族人直接跳下了福船,一头扎入了湍急的澧水河中。
更有人来不及跳船,只能被大火生生吞没。
苏震南大怒。
“族长,刚才那些饥民遁船而逃了。”
“楼船船尾失火,东风起势,火根本没有办法扑灭!”
族人来报。
苏震南气得手都在发抖。
“来人,斩断铁索,火烧之处,弃船!”
苏震南咬牙下令。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十余艘福船被大火吞没。
就连自己的楼船,也无法幸免。
近三千精锐,大火吞到的就有一千。
河面上落下去数百人
好在发现得及时。
十余艘福船还能保住五艘,不至于全军覆没。
一艘冒着黑烟的福船甲板上。
苏震南看着不远处慢慢沉默的船只,眼眸之中泛起了满是恨意的泪光。
出师未捷。
他连敌人的面都没有看到,就损失了近半精锐。
北莽老家还被人给端了。
这是何等的耻辱。
“父亲,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将那几个贼人追回来!”
苏长川满脸烟黑,狼狈得不行。
苏震南一拳砸在身边的桅杆上,他不甘就此受辱。
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不可,那几个人不重要,应是那贼六乾元派出的一支小队,抓了他们没有什么用处,当务之急,应当先回北莽!”
苏震南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怒意。
苏长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我知道了父亲,那贼六定还在北莽,我们虽然损兵折将,但一旦回到北莽,即刻摇旗调兵,将那贼六围杀,皇子被俘,便是大胜呀!”
苏正楠点点头。
刚要下令行船,却又说道:“我们逆流而上,以渡口靠岸。”
“父亲,这又是为何?河岸就在眼前,不出半刻钟便可抵达呀!”
苏震南沉声道:“刚才那些人既然是乾元的人,那所说的话也不能相信,他们说渡口就万人设伏,怕也是虚张声势,引我们前方靠岸。”
苏长川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我知道了父亲,前方河岸丛林密布,是设伏的最佳位置,那处肯定设有伏兵,我们反其道之行,回渡口靠岸,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方可大胜呀!”
“清点人数,即刻行船!”
“是!”
族人得令,将落水的人全部救起。
而后掉转船舵,逆流而上。
远处。
乾元的船只已然靠近河岸。
远远的还能看到苏震南的福船调转了方向。
“殿下料事如神,那苏贼的船果然要在对面渡口靠岸呀!”
一人不禁失声。
乾元轻笑:“渡口还有惊喜等着他们呢!这一阵,有他们折腾的了。”
“殿下神机妙算,以后我们就跟着殿下,为殿下鞍前马后了。”
乾元看下那人。
刚才也是他率先接话,人倒是挺机灵的。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