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拥挤，脑袋疼的厉害，我好像太乐观了一些。
这种程度的记忆攻击根本就不是我能消化得了的。
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我在体会他们的绝望！
意识混乱的厉害，我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谁，那些魂灵的带入太快，情感有事那么的浓烈。
“啊……”
疼痛不止，我忍不住喊出了声。
我一度在想下一刻，脑袋是不是就会炸开。
死掉，死掉就不用受如此折磨了。
我承受不住！
我沉入海面之下，溺水的窒息感不仅没有让我感到恐惧，甚至多了几分舒适。
窒息感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溺死在这水中。
可纵使这样，我也不想面对那些情感。
忽然，脑海中像是有一条线崩断了似的。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我连忙探出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四面八方还都是魂灵，一起都没什么变化，但我的头不疼了。
那些幻想记忆还在脑海之中滚动，和之前别无二致。
可不知为何，我现在就没那么的痛苦了，脑袋很清楚，我以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的身份淡淡的体验着魂灵的情感。
很多，但并不杂乱。
甚至在空隙的时候我还可以想想自己的目的。
我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还有需要寻找的人。
魂灵千千万，记忆搜寻也需要一点时间。
还没找到，也许是下一个……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原本疯狂的魂灵忽然沉寂了下来。
我看向整个忘返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恭喜，你成功了。”
看着面前的青年，我才彻底的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我要用这样的办法替他找到女儿。
“还好吗？”
祁黯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担忧，我冲着他摇了摇头说：“没事。”
蒋无迫不及待，再次问我说：“找到了吗？”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别看这些魂灵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蒋无的女儿残灵很是虚弱，在这里也受到了排挤，只能飘在最外围的角落，很少有人能注意得到。
“咳咳……咳……”
蒋无突然剧烈的咳嗽，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直觉告诉我他付出的代价很大。
看着蒋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没什么波动，想着得赶紧将他的女儿带过来，否则他要是死了就不划算了。
确定了之后，我看着蒋无道：“等我。”
我把蒋无的女儿从万千魂灵中拉了出来，带到了他的面前。
蒋无喜极而泣，眼睛红的厉害。
他触碰着面前的魂灵，估计是感受她的记忆，从而确定身份去了。
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找错人。
蒋无很快醒来，咬破手指在魂灵的眉心点了一下。
“虞九，我求你一件事。”蒋无说。
他此刻虚弱非常，看样子是活不久了。
紧接着下一刻就听到他说：“我活不成了。”
“猜到了。”我说。
他又咳嗽了两声，将自己身上的力量注入到了女儿的残灵之中，他一边注入一边说：“帮我这个忙，我教你们渡忘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