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我劝你赶紧确认一下,不然你将会被诬陷杀人。”
连枫脸色骤变,瞬间煞白。
他连连点头:“我的确是穿过一件青绿色的衣衫。”
“拿出来给我看看。”
连枫进屋将那件衣服拿出来,我仔细查看,终于在衣摆处发现了那个破洞。
“赶紧扔了。”我连忙催促。
按照司徒茜的性格,蛰伏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果不其然,我前脚看着连枫将衣衫销毁后离开,后脚便被父亲叫着一起去了花厅。
司徒茜拿着据说是绿柳的绝笔信,控告连枫。
她此时柔弱的跟个小白花一样,眼睛都哭红了,像是真的为丫鬟申冤的善良姑娘。
可若真的对下人好的话,玲珑怎么会被她踢出去顶罪呢?
从前是玲珑,现在是绿柳,接着是连枫。
连枫此时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只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而且那双向来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伤痛。
虽然他是被威胁才帮方玉兰做事的,可这么多年下来,他以为这母女俩会对自己仁慈一点。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给自己按了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
若不是我的提醒,此时怕已经证据确凿。
“妹妹先别哭了,绿柳留下来的信怎么说?”我故作好心的安抚,其实心底也好奇,他们会怎样扭曲事实?
“绿柳向来与人和善,断然不会有人想害她,我也是看了信才知道,原来连枫这个禽兽,竟然……竟然玷污了她,她不甘受辱,这才跳河了却余生。”司徒茜说罢又掉了眼泪,极其悲痛。
司徒煜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连枫,你可知罪!”
“老爷,连枫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小人,我没做过!”连枫硬气道。
“那绿柳留下来的信作何解释?”司徒煜语调有了些许迟疑。
他亦不会随意冤枉人。
连枫数年在司徒家做工,其人品还是可以保障的。
“父亲,可否听我说两句?”我拿着手中的破布,淡淡出声:“近几日来,母亲也在为这件事烦恼,这块布是在绿柳跳河的地方找到的。”
“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没有,府中下人几乎都穿得这种布料,至于是谁,现在还在查。”我看向司徒茜,“妹妹可以将那封信给我看一下吗?”
待司徒茜犹豫着将信递给我时,我便一眼看出了端倪。
“父亲,这字体太过于工整,不太像是一个情绪崩溃的人写出来的。况且,这件事咱们自己查不出来,为何不交给刑部去查?要知道,逍遥王可是查案的好手。”
我也是甩锅的好手。
“韵儿,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必麻烦逍遥王……”司徒煜皱眉。
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
“太尉大人不必这么客气,草菅人命这种事本就是归刑部复则,另外大小姐帮我母妃永葆青春,我自然要知恩图报。”高晏带着萧逸一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