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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给她温暖(3 / 3)

“不要背叛我好吗?”

倏地水漠痕睁开眸子,待看清屋子里的摆设,她知道原来她在做梦,可是为什么那般真实?伸出手指轻轻扶上脸庞,冰凉的液体与手指接触,她竟然流泪了,为了那个冷雪夜?怎么可能?她只能为她的硕哥哥流泪的,为什么?为什么会为他流泪?

她捂着脑子,想忘却,可是那声音却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在耳边回响。

她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那一晚冷雪夜的转变吗?还是那忧伤的神情?那美到璀璨至极的眸子?还是一直紧盯着她的柔和的目光?

忽然,一阵优美却悲切的旋律在窗外响起,她坐起来,捂住要跳出来的心,那是……那是那晚冷雪夜在她窗外吹奏的曲子,她穿上鞋子,急急的打开房门,门外空旷无人,静的只听见蟋蟀的叫声,月光下院子里显得清静落寞。

心里竟然会失落,她关上门,脖颈忽然一阵酸疼,然后不省人事。

梦中,她梦见硕哥哥在府里疯狂的寻找着她,她悲伤的神情令她心好痛,她想告诉硕哥哥她在这里,忽然她想到,这里是哪里?她不是一直在屋子里吗?

“醒了?”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水漠痕赶紧坐起来,对上的是那双冰冷的美眸,“你……你。”

淡淡的烛光映出她的脸庞,美如玉脂的肌肤晶莹水嫩,眸灿若星光,唇若樱瓣,面容精致堪称绝世,紫红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美的惊心动魄,美的吸人心魄。

她冷淡的看着水漠痕道:“白雪。”

“你……你要干什么?”难道还要杀自己吗?水漠痕想到这里不禁往后移动着身子。

她冷漠的道:“我今天带你来不是要对你不利的。”

水漠痕看她不想在说假话,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打量着身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很大的溶洞,是天然形成的,四周纱帐飘舞在洞空中,地下铺着是嫣红的地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觉。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水漠痕冷静的问。

白雪锐利的美眸看着水漠痕,冷冰冰的声音在溶洞中回响“如果不是因为洞主,我早就先杀了你”水漠痕下意识的一颤,她知道那冷冽的语气绝对不是在说假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的洞主跟我有何关系?”水漠痕装做若无其事的道。

白雪冷冷的蔑视了水漠痕一眼,冷道:“利用完洞主,就将他撇至一边,再去勾引南蛮王,夏雨茵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勾引?厚颜无耻?水漠痕顿时感觉到身体中有一股怒火从丹田处猛的上升到云霄,她不由得怒道:“嘴巴可否放干净些?我哪里得罪过你了?你说我利用你们的洞主,我连你们的洞主是谁都不知道,谈何利用?还有你说我勾引南蛮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他了?你是不是思想有些畸形?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嗖”异光一闪,水漠痕当下感觉到脸上冰凉一片,下意识的去触摸,顿时惊愕,手上竟然有血迹,该死的,她竟然划破了她的脸。

这怒火更加剧烈了,本来她长的就一般,这在被毁容了,岂能出去见人?

“你精神病吗?我说错了吗?你凭什么毁我的脸?”水漠痕怒吼。

白雪冷哼一声,道:“这只是给你一些小小的警告,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满脸开花。”

水漠痕怒瞪着白雪,她真狠不得上前将这个女人五马分尸,但是她忍了,谁让她技不如人,她狠狠的咬着下唇,生怕一冲动就会冲上前,顷刻间下唇被她咬的血肉模糊,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嗅觉。

正当白雪与水漠痕两人目光狠狠的相接时,洞里传来了急切的声音“白护法,洞主又晕过去了。”

白雪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对着水漠痕冷道:“你跟我过来。”

水漠痕只有乖乖的跟在白雪身后,绕过一个有一个溶洞,本来她还想趁这繁多的洞穴趁机逃跑,可是谁知每个洞口都有人把守着,这让她想逃都逃不了。

白雪忽然停住了脚步,水漠痕也连忙停了下来,“参见白护法”清凉的女声响彻整个溶洞,回音在这里四处飘荡。

“白护法,洞主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再找不到女孩之血,那洞主只有死路一条了”一身穿黄衣的女子焦急的道,那清丽的面容给白雪身后的水漠痕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雪白反手将水漠痕甩了过去,水漠痕感觉身子凌空而起,瞬间重重落地,水漠痕闷哼一声,咬着牙怒气冲冲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白雪。

“白护法?这?”黄衣女子看着水漠痕不禁问白雪。

忽然脑海中画面一闪,水漠痕吃惊的道:“你……你不是那个黄衣吗?”

黄衣女子细看看水漠痕,道:“你是那个小王妃?”

水漠痕点头,她可算找到认识的人了,突然水漠痕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说的那个洞主不会就是那个白衣男子吧?

黄衣女子神色有些异样,问白雪“白护法,你确定要用她的血?”

白雪点头,冷冰冰的道:“不可以吗?洞主为了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道她不用回报吗?”

水漠痕听到此话,看向白雪,道:“他怎么了?”

白雪蔑视的看着她,冷道:“如果当初洞主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被南蛮王打伤?”

“什么?”水漠痕不相信的摇头“怎么会?”

白雪不理水漠痕的吃惊,继续道:“那你以为南蛮王有多好吗?如果不是因为要吞下天雪,他怎么可能与洞主合作?明明一切都计划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个人来,他本就想处心积虑的除掉黄泉修罗,这下让他满意了,洞主为了救你,不惜与他交手,结果被南蛮王所伤,洞主天生体弱,不易动武,要不是为了你,何苦变成现在这样?夏雨茵你真是害人不浅。”

“那有没有可救的办法?”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竟然为了他付出这么多。

“女孩之血”白雪冷冷的道。

“我的?”水漠痕问道。

白雪冷冷的点头,水漠痕当下抽出胳膊,衣服一挽伸至白雪面前道:“抽吧!”

白雪显然有些吃惊,但是仅是一瞬间,她对黄衣女子道:“抽。”

“不可以”微弱的声音淡淡的从远处传来。

洞口站着一袭白衣男子,男子美如天神的面容露出苍白与疲惫,银色的长发在身后飘逸的摇曳,淡漠的有些疲倦的金色眸子再看向某人的时候却有了神采。

“痕儿”淡而柔的声音丝丝传进水漠痕的心里,令水漠痕大惊失色的愣在那里。

“无情?”水漠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送发簪的无情竟然在此处出现。

“丫头,别来无恙?”

柔柔的声音勾起了水漠痕心里的某一处,顿时记忆如潮水一般滚来,泪水夺眶而出,掉落在地上。

“无情”她再也控制不住那心里隐藏的情感,朝那能给她带来安静与祥和的归处奔去。

“丫头,你瘦了”无情接住奔来的人,轻笑道。

“无情,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不是在做梦吧!”她将头埋在无情怀抱中,喃喃道。

“傻丫头,不是在做梦,我就在这里”忽然,水漠痕感觉到那紧搂着自己的双臂垂了下去,一瞬间重力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无情,你怎么了?”水漠痕忙将头抬起,发现无情已经昏迷过去。

“洞主”洞里的人顿时惊慌。

黄衣与白雪立刻将无情搀扶到另一个洞里,未进洞水漠痕就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原来那里面有张寒冰床,丝丝寒气从寒冰床中散发出来,水漠痕不禁打了个寒战。

白雪将手探在无情手腕上,神色异常凝重,诊治完毕,她抬起头对着众人道:“洞主病情不太乐观,现在急需……”

未等白雪说完,水漠痕将手臂伸出,道:“快点。”

白雪看了一眼水漠痕,眸里虽然还是冰冷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了那份蔑视,她冷道:“黄衣,开始吧!”

黄衣看了一眼昏迷的无情,担忧的道:“可是洞主……”

“他都这样了,难道你们还要顾虑什么吗?”水漠痕不禁有些急道,她不希望她在乎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雪点头,道:“就依她的。”

黄衣点点头,从腰间抽出匕首,只见银光一闪,血顺着水漠痕的手臂缓缓流进早已准备好的玉碗,玉碗里的鲜血接近满值,黄衣快速的在水漠痕的身上点了几下,霎时,血不再流淌,包扎好后,水漠痕才感觉到肌肤微微有些痛感。

黄衣将玉碗里的血一点点的喂进无情的嘴里,在玉碗里的血快要见底的时候,无情苍白的脸色渐渐的有了些红润,见此,水漠痕不禁松了一口气。

待玉碗里的血都已喂给了无情后,白雪又替无情把了下脉,道:“暂时压制了。”

“什么叫暂时压制?没有能彻底清除的吗?”水漠痕问道,她以为只要喝了她的血无情就能好呢?原来只能暂时压制。

白雪虽然没有了蔑视,但是依然没给水漠痕好脸色看,她冷道:“还不是因为为了保护你,一直都没有回到洞里。”

水漠痕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不禁问道:“怎么回事?我只跟无情在一起一年,难道就因为这一年里?可是那个时候无情很正常啊,还给我做菜,还给我捂脚”因为她天生脚就很凉,谁知道穿越之后也摊上了这个脚凉的身体,在皇宫或在王府里,都有暖暖的火炉,可是跟无情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火炉,她经常半夜被冻醒,可是忽然有一天她没在半夜中醒来,原来是无情知道她脚凉,硬是把她的脚放进他的腋下,那是身体中最暖和的地方,自此她再也没因为脚凉儿半夜醒来。

白雪听后顿时冷哼一声,冷怒道:“怪不得洞主病情这么重,洞主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受到一点冷热,什么做菜、为你捂脚简直就是在用生命做。”

水漠痕后退了好几步,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洞主根本就没有嗅觉,我都想不到他怎么做的菜,还有洞主天生就是体寒的人,怎么为你捂脚?”白雪怒道。

洞里其他的人听到,也皆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水漠痕,那一刻水漠痕感觉无比的痛恨自己,原来就是因为她,无情才变成这样,没有嗅觉的人竟然能给她做出那么好吃的菜来,天生体寒的人竟然能给她捂脚,她真的没有任何时候这么恨自己,原来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才是。

“丫头,别哭”虚弱如游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水漠痕却哭的更汹涌了。

她看着无情,哽咽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我不是说好做永远的亲人吗?即然是亲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无情温柔的看着水漠痕有些吃力的道。

“好好照顾洞主,要不我不会放过你的”冰冷的声音在水漠痕的身后响起,那是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

水漠痕点头,用同样的声音道:“你放心,即使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白雪带着众人离开了这个洞,只剩下了水漠痕与无情两人。

无情见水漠痕站在那里一脸愧疚的看着他,不禁轻笑道:“傻丫头,他们在捉弄你呢?我哪里病的那么重。”

水漠痕摇头,眸中含着泪花“不用在安慰我了,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那般任性了。”

“从我知道我得了这个病的时候,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很小心的与我接触,生怕不小心就会触动我的病情,可是有谁知道我的想法?”无情抬起头,金色的眸子有着落寞与忧伤。

水漠痕能理解,如果身边的人都对自己小心翼翼,恐怕她也受不了的。

“所以与你隐居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已经把它埋藏在脑海中”无情淡笑道,眸中光华流转,但是掩饰不住那眸深处的伤感,他很怀念那段日子,那是从出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刻,可是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