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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不要乱想(1 / 3)

第二十六章:不要乱想

心如被人生生撕掉一般痛彻,她无法释怀小黑的死,即使她哭了好久,即使别人都笑话她,可是她还是无法忘记小黑,无法抹平那心中的伤口,妈妈见此,在第二天偷偷送走了小白,她感觉到她的心死了,后来她听说那家人将小白杀了,她泪如雨下,她恨自己,如果当时强烈反对,小白一定还会留在她的身边,至少她能一直伺候它到老去,就因为她的懦弱,就因为她怕别人笑话,将小白生生推入火坑,她痛恨着自己,从此她不再吃鸡肉。

那种伤痛直到现在想起还会流泪,那是无法抹平的伤痛,即使过去多少年,伤痛都不会消失,因为已经深入骨髓,永远不会忘记。

此刻她的就如那时一般,如小黑的生离死别一般,如她知道小白被人杀了一般,她的心在痛,很痛,痛到她快支撑不下去了。

黄衣点点头,抽泣的道:“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洞……洞主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了。”

水漠痕一个劲的点头“好,好,我们走吧!马上就走。”

她狠狠的攒着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里,她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痛已经将这种疼痛代替,她感觉不到。

“主子,您……”轻儿欲言又止的看着水漠痕,书童不在这里,她就是这里的主人,她有权保护主子的安全。

水漠痕回头望着轻儿,当轻儿看到水漠痕眼底那抹深深的哀伤时,有些漠然了,那是怎样的伤让主子这么伤心?

“轻儿,不要阻止我,你也不能阻止我”淡淡的语气却透着无法违抗的命令。

轻儿一怔,何时主子变成这样子了?带着无法令人抗拒的威严,仿若天生就带着那王者之气,浑身上下透着让她无法不去执行的命令。

“主子,轻儿陪您一起去”既然阻止不了,至少让她陪着去,这样也可以保护主子的,等到以后王爷回来也不会怪罪于她。

水漠痕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人足矣。”

轻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水漠痕那清冷凌厉的眼神硬是给逼了回去,轻儿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仿若面前站的不是那个温柔的王妃,而是随时都有可能剥夺人生命的命运女神,忽而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是被一直温柔可人的王妃吓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轻儿只好无奈的点头,道:“主子早去早回。”

水漠痕没有再多停留一刻与黄衣离开了。

一路上水漠痕都在回忆着与无情相遇的场景,人就是这样,总是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要去珍惜的,难道她与无情也要如此吗?她不要,她不要无情有事情,不允许。

“黄衣,无情他……”水漠痕紧紧攥着手,让指甲戳进肉里,那种淡淡的疼痛,让她有了一丝勇气“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吗?”

“经脉全断,你说洞主能好到哪里去?”她忍不住不去发火,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洞主一定不会不顾及自己身体的,想到这里对水漠痕的怒气更加大了。

水漠痕没有计较黄衣语气的不善,她知道黄衣是担心无情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无情不会受伤的,她忧伤的看着黄衣的背影,声音有些暗哑“对不起,我……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语才能安慰黄衣,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让黄衣消去心中的怒火。

就这样,她与黄衣不再跟对方说话,她紧紧的抓着黄衣的手,黄衣手里的冷汗已经将她原本干爽的手硬是握湿,她顿了顿,想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黄衣开口“见到洞主,如果洞主问起他的伤,你。”

“我会隐瞒的”水漠痕未等黄衣说完接下去说道。

黄衣回头,感激的看着水漠痕,轻声的道:“谢谢。”

水漠痕摇头,眸底闪过一丝哀伤“我希望我能做的比这还会多。”

“到了”黄衣前面的一天道。

水漠痕跟随着黄衣走到一处烟雾迷蒙的地方,她四处看看,这里都被烟雾笼罩,根本看不到四处的景色,凭着灵敏的嗅觉,这里应该是某处树林,黄泉修罗隐藏在这里,真是隐蔽,怪不得没有人能寻得了黄泉修罗的洞“跟紧我,要不走丢了,就不可能出去了”黄衣再进去烟雾林时,忽然开口道。

水漠痕一怔,随后主动拽住黄衣的衣角,道:“你只管走,我会紧跟着你走的。”

“这片烟雾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所以心里不要想别的,要不走不出这片烟雾林的”黄衣顿了顿,严肃的看着水漠痕道。

水漠痕慎重的点头,黄衣这么严肃的告诉她,可见这烟雾林绝对不能小瞧的。

“走了”黄衣清淡的声音在这片烟雾林里回荡。

脚踏进烟雾林的刹那,水漠痕顿时感觉到心忽然一颤,说不上什么感觉,总是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窥视了一番,反正就是很难受。

“不要乱想”黄衣清冷的声音在一次在这烟雾林里回响。

“我知道”水漠痕回答。

“马上快出去,前面是烟雾最浓重的地方,切忌不要乱想”黄衣再一次提醒着。

忽然间,水漠痕发现黄衣的衣角竟然从她手里消失了,咦?水漠痕有些疑惑,她明明没有想任何东西啊?怎么会这样?

“夏雨茵”清冷的声音透着烟雾传进水墨痕的耳里。

水漠痕浑身一怔,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轻声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水漠痕定晴一看,一白衣女子很然出现在面前,那绝美的容颜,让水漠痕浑身一颤,“你……是你?”

“没错,是我”白衣女子唇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冷笑。

“无情怎么样?”水漠痕什么都不顾的抓住白衣女子急急的问。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甩掉水漠痕手,冷道:“夏雨茵,现在担心他的伤势不如担心你的小命。”

水漠痕一怔,后退几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白衣女子露出阴森的冷笑。

水漠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道:“现在我们不应该谈论这些的,治好无情的伤才是最主要的。”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着水漠痕,美眸中滑过怨恨“他早应该死的,他死了这洞主的位子就是我的了。”

水漠痕惊讶的退后了好几步“你……你。”

“所以你也应该消失”白衣女子阴冷的说道,手里的长剑慢慢的朝水漠痕逼来。

“你别过来”水漠痕转头就往别处跑,还未跑几步,白衣女子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鬼啊?”水漠痕不禁咒骂出声,脚下也开始发软了,她真是倒霉。

“啊!”水漠痕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接着她跌倒在地上。

“跑啊!”水漠痕看到白衣女子美眸中划过阴霾,那样的阴冷,她不禁一颤,难道这不是幻觉?

“你在哪里?”忽然不远处传来了黄衣的声音,水漠痕不禁大喜,她在白衣女子的眸中看到了一丝异光。

“你怎么跌倒在这里?是不是又乱想了?”黄衣连忙扶起跌倒在地的水漠痕,责怪的道:“不是不让你乱想吗?”

水漠痕笑了笑“我也不想,可是它自己就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找你,把路线都打乱了,看到又要费力了找路了”黄衣埋怨的说道。

水漠痕尴尬的笑了笑,再看向四周,白衣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那会是幻觉吗?

“黄衣,这烟雾林只会出现脑海中想到的人吗?”

黄衣一边寻路,一边点头“当然,所以才不要你乱想。”

“那有没有可能脑海中根本没有想那个人,她却出来了?”水漠痕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不会”黄衣不假思索的否定。

“护法我将人带回来了!”黄衣看见迎在洞口的白雪说道。

水漠痕定晴看着白雪,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划过眼角,黄衣将事情经过向白雪粗略道来,白雪的美眸清冷的望着水漠痕,水漠痕莞尔的一笑,道:“好久不见了!”

白雪也假意的笑了笑“确实好久不见了,王妃!”

“是啊!刚才在烟雾林我眼前出现了幻觉,看见的竟然就是你。”

白雪面上一惊,随后轻笑道:“那这么说民女和王妃还有这不解之缘呢?”

“不解之缘?”水漠痕重复了一遍,眸中精光闪烁“是啊!好一个不解之缘呢!”

假意的寒暄之后,水漠痕走进洞里,直奔无情的房间。

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目,干裂的唇角,还有那凌乱披散在胸前的银发,暮然见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强忍着即将掉下来的泪,轻轻的走过去。

“无情,你个傻瓜”她蹲坐在寒冰床边,双手缓缓的扶上那惨白的脸色。

无情眼皮动了动,接着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那深悬在眼眶中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流转间带着一丝惊喜“痕儿,你来了。”

“你是傻瓜”她本想见到无情之后好好的骂他一顿,可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无情牵强的扯出笑意“对,我是傻瓜。”

“傻瓜”那忍着的泪水顷刻间夺眶而出。

无情慌乱的伸出已经消瘦的手,轻轻拭去泪水,“痕儿,既然知道我是傻瓜,就不要为傻瓜流泪。”

她摇头,摇头,泪水随着她的晃动,四处溅飞“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让痕儿因为他伤心。”随后无情又失落的垂下眸子“可是我却还是让痕儿伤心流泪了,是我不好。”

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捂住那消瘦的手,哭道:“无情,我是因为你啊!”

感觉无情手的轻颤,她接着道:“虽然硕哥哥在我心中是无人可替代的人,可是无情你也是,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们曾经不是许下诺言说,要做最亲的人吗?你在我心中也是无人可替代的,犹如硕哥哥一般。”

无情一怔,眸中划过一丝暗伤,轻笑着“傻丫头,正因为我是你最亲的人,所以想为你做点什么。”

水漠痕那一刻,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她郑重的看着无情道:“无情,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是我最亲的人,你要做的是在我身边陪伴着我,而不是拿生命去开玩笑,你明白吗?从此以后我最亲的人要由我来保护,我绝对不会在允许你们受到一点伤害”说罢,水漠痕站起身子,狠狠的攥着手,眸中闪着灼灼的光辉。

无情惊异的看着床边的水漠痕,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这个小丫头长大了。

水漠痕回身,嘴角流露着无法让人忘记的笑容“无情好好休息,你现在的任务是将身体养好,其余的一切由我来做,相信我。”

无情苍白的脸色露出一抹笑意“我相信你。”

水漠痕走出无情的房间,一眼就看见守候在外面的黄衣,道:“将洞里的姐妹全部召集道洞厅,我有事情宣布。”

黄衣一怔,随后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

水漠痕将手里的东西伸到黄衣的眼前,黄衣顿时惊愕,片刻之后,立刻单腿跪地道:“黄衣遵命。”

“这回我有资格命令你吗?”水漠痕异常冰冷的道。

黄衣虽然心里有怀疑,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刚才她看的可是清清楚楚,那的确是洞主的令牌,拥有那令牌就可以号令整个黄泉修罗,她只是惊异洞主怎么将这令牌给了她,难道洞主有意让这人统领黄泉修罗吗?

见黄衣还在犹豫,水漠痕冷道:“怎么?难道这块令牌也不好使吗?”

“不是,黄衣马上去办”黄衣匆匆的离开了。

水漠痕挺直身子,望向洞口那抹光明,嘴角透着明媚的笑容“就让她来改变吧!”

水漠痕在洞厅后面静静的等待着,此时的洞厅里一片喧哗,直到一人出现,洞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水漠痕闭着眼睛都会知道那人是谁。

“黄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雪面如冰霜的问着站在一旁的黄衣。

黄衣环顾下四周,没看见水漠痕,心中不由的暗叫不妙,那丫头交待她办完事情怎么不出现了?

“黄衣,护法问你话呢?”白雪身边的青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