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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不要乱想(3 / 3)

水漠痕点头“烟姨您放心去吧!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

倾烟点头,一道金光从她身体中冒出,瞬间消失了。

水漠痕站起来,望着洞口的方向,坚定的道:“无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洞主,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声音从远处远远的传来,水漠痕立即回神,看向跑来的女子,那是红衣。

“什么事情?”水漠痕淡定的问。

“洞……不……前洞主不见了”红衣焦急的说道。

“怎么回事?”水漠痕惊慌间抓着红衣的衣襟问。

“洞……洞主快……快松手”红衣被水漠痕拽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怎么回事?”水漠痕松开红衣,急道。

“刚才属下去给前洞主端药,却发现洞主已经离开了”红衣小心翼翼的看着水漠痕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属下发现就过来通知洞主了”红衣道。

水漠痕点头,随后冷厉的道:“你马上带领人去搜,一定要找到他知道吗?”

红衣点头“属下遵命。”

水漠痕此时心急如麻,无情怎么会离开了?这有些不寻常,尤其内心那种不安更加强烈起来,她不由的,在心底默念,千万不要有事情,千万不要。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有找到,无情犹如失踪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人影。

“洞主,您歇一歇吧!”红衣扶着有些虚脱的水漠痕,坐在一棵树下。

水漠痕靠在树上,仰望着天,眸中哀伤越聚越浓,无情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洞主,有件事情红衣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水漠痕淡淡的道。

“其实您出去的时候,红衣就看见前洞主也跟着出去了”红衣说完,拿着眼角轻轻的瞄着水漠痕的反应。

水漠痕一惊,难道她与烟姨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这下可遭了,他可能受得了吗?

此时,她相当的悔恨,没事说那么多干什么?可是即便这样,无情拖着伤重的身体怎么可能躲避她的这样严密式的搜寻?

忽然间,水漠痕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她转过头问“可见到白护法?”

红衣摇头“没有。”

“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水漠痕冷肃的问道。

“出来吧!他们已经都出洞了”寂静的黄泉修罗洞里闪现出一名女子,女子面容绝美,清冷妖媚。

女子的话音未落,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也从洞里走出来,银色的长发随着轻微的动作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金色的眸子茫然的看着远处,只是在那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痕。

男子嘴角露出淡如自若的笑意“痕儿,很担心我呢?”

白衣女子看着如此淡定男子,忍不住开口“你真的决定了吗?”

男子的眸底黯淡了许多,随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在痕儿的眼中不是完美的,那么我宁可不要她看见。”

“可是你明知道她不会在意的”白衣女子还是不解的问。

“可是我会在意”男子黯淡的眸底闪过一丝忧伤。

“可是那样会剥夺你原本为数不多的生命,难道不想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她的身边吗?”

男子似乎并没有领白衣女子的情,无比清冷的道:“我从来不知道白护法也有如此为人着想的一面。”

白雪一怔,随后轻笑道:“我只是替你惋惜而已,明明可以或很长时间,为什么要用……”

“够了,难道你不想替你主子做事情吗?还是你已经改邪归正了?”男子冷冷的打断道。

白雪面上一惊,随后冷笑道:“怪不得人人常说好人做不得,我好不容易发了一次善心,结果还被当成驴肝肺,看来这好人还是真的当不成。”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那真是承蒙你的好心了,可是我不需要。”

白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很不懂,你们为什么对她那么的好,她长的很普通,随意找出一个都会比她好看,而且还比较天真幼稚,为什么你们都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而且不计回报。”

无情勾起唇角笑了笑,那笑仿如黑暗中的光明,刹那芳华,他收起来笑容“因为她值得。”

“可是我不懂,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拥有吗?不是让她永远陪在你身边吗?”

无情淡淡的望着远处,恍然间他看到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喜欢不是占有,也不是让她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看到她幸福的笑容,幸福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能看到这一切那就足够了,不需要再有别的了。”

“所以你才用为数不多的日子去换取短暂的光明?”白雪问道,心里暮然间泛出一丝丝酸酸的感觉。

“是想说我傻吗?”无情忽然转过头,用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看着白雪。

白雪摇头,她不知道,以前她会认为这是很傻的行为,可是现在她真的已经说不上了,傻吗?为了喜欢的人,傻吗?默默奉献就是傻吗?她不知道,她也想找出答案。

无情笑了笑“什么都有对与错的答案,唯独感情没有答案,你说它对,它就一定会对,你说它错,就一定会错的,只要能再一次用眼睛看到她的幸福,我就满足了。”

白雪顿了顿,摇头“我还不懂,那样子岂不是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你的心意?”

无情轻笑“那又如何?我的喜欢不是拥有,不是看到她强颜欢笑的对着我,我要她自由自在的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只要她幸福,我就已经幸福了。”

“你们都是傻瓜,一定都中了邪才会这样的”白雪摇摇头,她还是对这种看法感到不可理喻,如果喜欢而不去占有,那么她宁可从来都不曾去喜欢过。

“因为不懂得放弃,所以才没有拥有,有舍就有得,痕儿曾经这样说过”无情淡淡的说着,只是再说到水漠痕的时候,嘴角不经意流露着一丝丝的幸福。

“你真的下定决定了?虽然这是我在说废话,但是毕竟你曾经也是救过我一命的,我不能知恩不报的。”

白雪看着无情再一次确认的道。

无情点头“我已经决定了,带我去吧!”

“好,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白雪拉住无情的衣袖,一脚轻轻顿地,瞬间与无情消失在了原地。

无情与白雪同时消失,即使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两人的踪影。

直到第四天,水漠痕放弃了,或许无情不希望见到她,如果是想躲着她,那么即使找到他,也不会乖乖的和她回来的。

她真的有些累了,累到只剩下她一个人。

走出黄泉修罗洞,她来到了那天带着无情来到的地方,天还是那样的蓝,云朵也是那般的白洁,一切一切还是如从前,未曾变过,变的只是,剩下她一人。

靠着绿树坐下,让微风轻拂过面颊,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一如从前。

淡淡的青草味萦绕在鼻尖,温暖的阳光透过绿叶照在身上,暖暖的令人无比的惬意,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多好?永远不要醒过来。

“看来你很悠闲?”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

水漠痕一惊,连忙从树下站起,警惕的看着四处,该死的她竟然如此大意的忽略了周围,冷静了慌乱的心,她冷道:“何人?难道喜欢隐身示人?”

恍然间,她看到一抹蓝色的影子出现在眼前,此人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摇着,嘴角带着很轻的笑容,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是你?”水漠痕看清来人,不由的将心落下。

“怎么见到我蓝衣就放下警惕了?”蓝衣轻笑着说道。

“你来有事情吗?”水漠痕又靠着树坐下,轻声问道。

蓝衣也就地而作,无奈的笑了笑“你说你,不过是一个在任何地方拉出来都比你好看的人,为什么就会有那么死脑瓜骨的人喜欢你?一心一意?”

水漠痕白了蓝衣一眼“如果不想夸我,也不要损我好不?我平凡还有错了?再说我比平凡好看一点好不?我这可以算得上清秀。”

蓝衣嘴角有些抽搐,随后点头“我服你了,不过确实如你所说,还没有难看到让人见了一眼就想吐的地步。”

“我说你什么意思?想打架吗?我告诉你本姑娘今天正好气不顺,不要惹我”水漠痕蹭的跳起来,一脸怒气的道。

蓝衣没有怒,反而笑道:“动不动就怒了,我真搞不懂你有什么优点,值得他去喜欢,要是我还不如去喜欢一头猪,至少猪因为你喂养它,感激你而不会朝你大吼大叫,更不会因为你的喜欢而去背叛他,你说呢?”越到后面蓝衣的语气愈加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水漠痕原本像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怒火冲天,但是听完蓝衣的话,却沉默了,良久才道:“我知道因为那件事,你在怨恨我,我也知道对不起冷雪夜,可是除这一件事情,我不认为我亏欠了谁?”

“你还真好意思提亏欠?你亏欠的太多了好不?”蓝衣鄙夷的道。

“蓝衣如果你今天来找我打架的话,那么我可以让你几招,出出气,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在损我好不?我今天真的心情很不好,没有时间陪你斗嘴。”

蓝衣轻哼一声道:“我也不相陪你斗嘴,一点趣味都没有”说罢继续摇着他的折扇。

水漠痕此刻真有种哭笑不得“蓝衣,你今天来到第所谓何事?”

“没事”蓝衣摇头。

“没事可以请你离开吗?”水漠痕压制住怒火道。

“不想离开”蓝衣道。

“我疯了,你快点离开好不?要不我真的想把你扔出去”水漠痕终于怒了。

蓝衣也不甘示弱的怒道:“你以为我想来吗?我才刚刚恢复功力,真是费力还不讨好,我真冤枉。”

“没人让你来,而且这里更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水漠痕冷冷的道。

“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些头脑?能不能不要一门心思的把精力都放在你的硕哥哥身上?你能不能稍微的看下你的周围,或许又比你的硕哥哥更出色的人呢?”蓝衣白了水漠痕一眼,道。

“你吗?我还没有瞧上眼”水漠痕也白了蓝衣一眼,鄙视的道。

“你真是活该”蓝衣怒道。

“我愿意活该,甘你什么事情,蓝衣你管得太多了”水漠痕清冷的道。

“你以为我愿意管吗?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那张比死鱼好不了多少的脸吗?那么丑,还不如……”

“滚,滚,别在我眼前出现,要不我会有种要掐死你的冲动”水漠痕眸底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也想滚,我也想滚的远远的,要不是我上头的那位不放心你,非要我来看看你,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啊?比猪还难看,简直倒胃口。”

“那是他自己犯贱,我又没有求着他来看我?”水漠痕气道。

“你……你还是不是人了?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来?你知道主子为了你都做了什么吗?他那时明明知道夏西硕是故意假装被抓,不过是利用你得到夜军玺,可是纵然知道了,主子却为了亲情又为了你,放弃了王位,又将夜军玺拱手相让,那么一个有尊严的人,为了你游街,为了你承担了骂名,你还真好意思那么说,要说犯贱是你好不?夏西硕都忘记你了,你还屁颠屁颠的要追着他,真是无药可救”蓝衣忍了好久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愿意,我就愿意怎么了?凭什么这么说我?难道我心里不知道吗?难道我就那么糊涂吗?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可是我的心就那么小了,只能容下一个人,难道还要让我硬是容下别人吗?那种欺骗我根本做不来,我心里不苦吗?我不痛吗?别人对我好难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都在责怪我?我让他去喜欢了吗?我让他非把夜军玺给我了吗?我让他游街了吗?我让他背负骂名了吗?”水漠痕边哭边说,她才是最可怜的好不好,为什么责任都在她身上。

看到如决堤一般留下泪水的水漠痕,蓝衣蔫了,他挠挠头,尴尬的道:“你别哭行不行?我有点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