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敢不把国相大人放在眼里?我去会会他!”吴水青说着站起来,就要朝何太白这边走过来。
吴水青刚站起来,却被韦振建一把拉住,瞪了一眼,忙低头坐下。
韦振建心思比这两人慎密的多,听赵勿庸说的这么露骨,不敢再迎合他,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八成是赵勿庸口无遮拦,引来旁边的人不满,当下打个哈哈道:“我们这些文人,都是为了给国君效力,国相大人便是我辈的典范,赵陪诵不要再提这些国事了,来,喝酒,喝酒。”说着端起酒杯一示意,桌上人都端起酒杯。
赵勿庸看韦振建不肯为他出头,不禁有些失望,哼了一声,勉强喝了一杯。
旁边坐着的何太白却出了一身冷汗,刚才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吴水青走过来认出自己,此时才舒了一口气,却再也呆不下去,起身道:“燕声,我先走一步了。”
俪燕声正左拥右抱,开心的不得了,看何太白突然起身离去,忙追了出去。
“哼,真扫兴!这书呆子,自己不呆,还把别人也带走!”
“真是,遇见他算咱们姐妹倒霉了!”两个姑娘舍不得洒脱爽朗的俪燕声,恶狠狠朝何太白的背影骂道。
何太白急急忙忙走出春华楼,心里七上八下。
“大哥,大哥!”俪燕声追了出来,拉住何太白道:“是小弟的错,明知道大哥你不喜欢这些风月之所,却硬拉着你来。”
俪燕声误会了何太白的意思,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朝何太白赔礼道。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咱们快走几步。”何太白说着朝远处走去。
俪燕声跟着何太白快走了一段,何太白的脚步才慢慢放缓下来。
“大哥,到底有什么事?”俪燕声看何太白脸色有异,奇怪问道。
何太白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坐在旁边的那个营督,叫韦振建的,就是在镇北军时想要谋害我的人。”
“啊?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我去会会他!”俪燕声闻言急道,手按住腰间剑柄就要往回走。
“万万不可!他是前右营的营督,更何况还是货真价实的诗生,咱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太白忙拦住俪燕声说。
俪燕声颓然道:“我们确不是他的对手,但大哥的仇难道不报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一时,何况说起来我的身份还是个逃兵,若是现在闹了起来,只怕会影响了州考。”何太白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来日方长,且让他得意几天。”俪燕声狠狠道。
“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只有不断努力向上,才不会任人窄割!”何太白心有感触,咬了咬牙说道。
“不错!待到我达到吟士境界,有手中绝响剑在,什么韦真贱、韦假贱,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俪燕声朗声应道。
“说的好!说不定将来你我兄弟,也能像令祖先郦生那样,建立一番不世功业!”何太白慷慨道。
两人伸手握在一起,交换了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