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他，没推开，乌淳雅使了个眼色——俊毅在呢，别刺激他了。
男人挑眉——不管他。
林夕拿了一袋子热咖啡，看见乌淳雅的时候愣了，“不知道你过来了，喝什么？我再去买。”
乌淳雅摆摆手，“不用麻烦了。”
莫俊毅一直是呆滞的低头看着双手，手上的血渍已经干固，可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
乌淳雅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叫他：“俊毅？”没反应，摇了摇，“俊毅！”
莫俊毅慢慢的转过头，随后茫然的看向他，“啊？”
“去洗一洗手。”指了指他的手，乌淳雅道。
“恩。”点点头，没动，转回头继续盯着。
乌淳雅叹了口气，起身拉着他的胳膊，“走，去洗手。”
莫俊毅被他拉起身，机械似得跟着他迈步。
林夕看他那样子不由摇摇头，做到司空炎尧身边，“感情的事真没办法说。”
司空炎尧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洗手间，乌淳雅伸手打开水龙头，拉着莫俊毅冲洗手上的血渍。
血渍被一点点的洗干净，莫俊毅的双手也变得冰凉。
看着被水一点点冲淡，变成了粉红色流入下水道的血迹，莫俊毅终于哭了出来。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水池中，死死的咬着下唇，怕自己哭出声音。
乌淳雅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看他这个样子，也红了眼圈。
“俊毅……你别太担心，弋阳会没事的。”
莫俊毅猛摇头，“淳雅，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
上次司空炎尧出车祸，没什么事情还把自己吓的够呛，司空弋阳这次伤的那么重，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确定呢。莫俊毅心里肯定不好受，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对，乌淳雅皱着眉在一旁只能干站着，看他在那压抑的掉眼泪。
好半响，莫俊毅才终于深吸了几口气，压住了情绪，弯腰洗了脸，侧头对乌淳雅道：“很丢脸是不是？”
乌淳雅摇摇头，“换做是我，可能已经哭晕过去了。”
递了张纸巾给他，轻声道：“回去等吧。”
莫俊毅擦了擦脸，跟在他身后往回走。
司空弋阳被推进手术室后两个半小时。
夏阳终于从走廊另一头跑了过来，他大步跑到司空炎尧身边，弯着腰撑着腿，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呼……呼……大……大哥……大哥怎么样了……”
司空炎尧皱眉，“跑来的？”
夏阳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堵车，只好跑来了。”亏了他身体好，要不然……
林夕伸手拽他起来，说道：“那你车呢？”他要是自己跑来的话，那车停在路上，不是更堵了么……
摆摆手，喘顺了气以后才说道：“闻人明旭开着呢。”
这话刚说完，就见闻人明旭从那面走过来。
抬手将车钥匙扔给夏阳，他对着几人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林夕叹口气，对闻人明旭努努嘴，示意他看魂不守舍的莫俊毅，小声道：“不太乐观，刚才江汉出来过一趟，让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阳一听，直接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就要往外冲，嚷嚷道：“我去弄死那个兔崽子！”
“你冷静些！”闻人明旭仗着比他高比他壮，伸手一把将他拦腰搂住，“别冲动！”这人腰好细！
夏阳挣动，“我怎么冷静！里面那是我大哥！”瞪着双眼，他激动的对闻人明旭吼道。
司空炎尧从他哥出事起就一直在压抑着愤怒，酒店那面已经处理过了，事情不会外泄，但是如果他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子那边就不能不通知，怎么着也不能让老爷子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可现在，他拿不定主意，他怕他爸爸一激动再厥过去。
现在听见夏阳的怒吼声，更烦躁了。
“闭嘴！”冷冷的不带着一点儿温度的声音，他吼了一嗓子。
夏阳瞬间安静了，紧皱着眉，低头死抿着唇，推开搂着自己的闻人明旭。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乌淳雅担心的看了眼司空炎尧，拍了拍他的手。
握住他发凉的手，司空炎尧扭头看他，“我没事。”
莫俊毅在一旁一直看着手术室的灯，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弋阳不要有事，千万别有事。
司空弋阳进手术室后第六个小时。
夏阳烦躁的走来走去，闻人明旭伸手拉他，“你别转悠了，看的我头晕。”这人已经来回走了快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