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
宋柊递出手上的包裹，解开。
刹那间…
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
不过，屋内几人神色未变，淡定上前检查宋柊说的衣物。
“缎面。”时桜道。
陈卿眯着眼，面沉如水。
“小乞儿知晓自身身份吗？”崔睦低而沉的嗓音，轻缓响起问出陈卿想知道的问题。他眼底深处，荡漾开一丝猜测，宋柊没有明说小乞儿身世。
莫不是…
小乞儿“有口难言”。
崔睦眼中闪过冷戾，“我会嘱咐监察卫，着人盯着东西两市，这两市人流最多，每年在这两地丢失的孩童也多。不过，大周甚广，监察卫人手有限……”
当然了。
崔睦打算只身入局，探一探梨园深浅。
监察卫不是万能的。
这些慈幼局是当地县衙州府拨钱供养的。
就连圣人都做不到完美。
宋柊道：“小乞儿中毒，变成了哑儿。百草堂的李大夫说想解毒，须得等她身体康复，最快要十天或半月时间。”
她还没细看，面前的卷宗被崔睦拿走。
相较于安定侯府，梨园问题更大不是吗？
“梨园，暂时动不得。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多，不过，三日后…是梨园一年一次的梨园冬日会，我会亲自去梨园查探。”崔睦弹着腰间的黄鱼剑，黑眸深邃内敛，轻抿的嘴唇透着丝丝凉薄和寒意。
果不其然。
很明显是被掳走的。
别的，自然是没有的。
时桜抱拳应下，问：“梨园，需要派人盯梢吗？”
萧皇后的脸，一日比一日冷。
杀人…
太和殿偏殿执金吾数量翻了两倍。
不过，别的应该还能问一问。
宋柊翻看着杨熠的卷宗。
查案、断案这方面，他自问不及宋柊。
时桜凑上前。
“四娘子，你是说江儒撒谎？”崔睦脸色微变，反复对比江儒和其他人的证词，再看杨熠口述的证词，惊道：“江儒身份有异？”
果然，当初曹家收养杨熠是有目的的。曹家从前朝末期开始，就加入了白莲教，还是虔诚的白莲教教徒。
崔睦凉凉交代两句。
虽说朝廷在各州地都修建慈幼局，用来收养孤儿。
——这厢，陈卿崔睦同意调查梨园。
“对。”宋柊沉着脸，点点头。
人无完人。
片刻后。
太常寺少卿更不对劲了。
王贵妃被贬入冷宫，重华宫封禁。
她接连翻看周郎中和梁评事的证词。
这些婴幼儿童有北疆游牧部落的，也有雍州本地贫民百姓养不活丢弃的。
边境时常可见被遗弃的婴幼儿童。
普通人，自然有缺陷。
大周其他州府情况会如何。
这两人的证词是正常的。
这人贩子如此张狂吗？！
今年梨园冬日会。
嘶哈…
“也许…”宋柊道：“我们可以等喜儿解毒后，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喜儿…
同样地…
只是，她年纪小，不记事。
“太常寺少卿的证词，感觉过于板正，他与曹宁走得近，只因两人臭味相投。他的证词，有鬼。”宋柊断言太常寺少卿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