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诧异极了,他不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吗?为什么……
她抬头一瞧,这个男人正双目清晰却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撕来吃了一样。
“你……你装醉?”
果真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呀!
阮芝开始在心里默默的骂自己傻逼,现在想想,哪有酒醉的人胡言乱语那么多话的,而且多话就算了,还说得句句有模有样,虽然语气像醉酒的。
自己还真是碰见他就昏了头,要换了旁人,阮芝早就识破了,可偏偏遇见他就再也瞧不见那许多。
谢淮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双手狠狠捏住她的胳膊,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话想问你。”
“我没有话要对你说。”
阮芝冷冷道,语气中明显的不耐烦。
“那……你在我手上绑的红线是什么意思?”
谢淮修蹙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这么点酒他根本就不可能醉,就凭她刚才的神情和动作,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有半分感情。
“我无聊。”
阮芝实在是找不出借口来掩饰,只能用最蹩脚的借口和冷漠的语气来反驳,今日是她失策,却不能一错再错。
“呵呵,阮芝,你在骗我还是再骗你自己?”
自嘲般地喊了她的名字,随后头一低就吻了上去,丝毫没有半分温柔可言。
这个是粗暴的、强制性的、压倒性的吻,仿若所有的情绪都夹杂其中,倾其所有。
男女力量悬殊巨大,阮芝根本就推不开他,只能用手捶打他的背部,可是她的力道就像是在给他挠痒一样,只能任由他予取予夺。
对此毫无办法,而她也竟然沉醉在这个吻中,又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背,仍旧没有办法脱离。
她没有回应他,可谢淮修却吻得很上瘾。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淮修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这个时候两人都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
阮芝怒视着他,眼中闪着泪光。
“王爷,现在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我就走了。”
她的语气很冷,冷到伤害字字句句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霜一般扎进谢淮修的心头,他眼底的疼痛随即蔓延开来,不受控制地问道:“阮芝,你的心里有过我么?”
像每一个深陷爱情漩涡里面的男女一样,谢淮修问出了这个问题,心中竟如少年郎一般冒出了些许忐忑。
他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手握重权;也是朝堂上让无数官员称赞的将军,驰骋沙场;更是有许多女子见他一眼便会脸红心跳地俊俏男儿。
他高贵地不像话,可是,此刻却如此凡夫俗子一般,被爱情打入了凡尘,心伤苦恼,只是为了这一个阮芝,倾尽心力。
闻言,阮芝握紧了拳头,指甲在掐在肉里面,这疼痛根本比不上她心头的分毫。
“我不爱你,谢淮修。”
说完,心脏却疼得收缩,她好想用一把刀刺进自己的心脏,这样可能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