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顺毛的手瞬间就被这句话吓停，界辰川分身不满地抬起爪子在空的身上不轻不重呼了一下，让空的思绪立马回归。
“本座看出来可不稀奇，所以你是想做什么呢？哼~瞧瞧你，身上还有美梦的味道——还有……岩石的味道？啊，硬邦邦的，一闻就是这种感觉——但是又不像是袅萃居那里面的小子的气息……你从哪儿来的，怕不是神界的家伙吧。”
老虎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多余的情绪，空却只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鸡皮疙瘩都被吓了出来。
全中了……
他从老虎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可界辰川的分身都看了出来，裴枍是不是也……
空真正担心的是这个，他怕裴枍会觉得他是心怀不轨之徒，不会相信他之后说的任何一句话。
走出梦境的难度又涨了一级，空觉得自己的心都像被刀子划了几刀似的疼痛。
太难了，我太难了。
“喂，别老发呆啊，怎么和裴枍那玩……那神一样。”老虎抬头顶了顶空的手，毛茸茸的触感一下子把空唤回，“快接着给本座揉揉。”
“啊，嗯……你是怎么看出我是……我不是本人的。”空看着老虎在自己身上闻了几下之后舒展了身子趴下，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一些，但心里的疑问还在，他就这么问了出来。
也亏现在性情的界辰川分身是个好说话的主，金色的虎瞳盯着空的手指，脖子主动凑过去表示这里也要顺毛——“简单啊，先是闻出来了气味过于复杂，其次你的魂体在本座的眼中似乎有些过于轻飘飘的了——重点是，琉净这小子之前可从来不会主动给本座顺毛——他好像怕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不过本座也每次都因为这个嫌弃他就是了……”
“……”
空沉默了，后来界辰川分身继续叨叨的话语他都没能听进去——记忆里面好像是从来没出现过琉净接近毛茸茸的画面——这琉净仙君自己不承认，传给他的记忆里面也就没有——下意识的死要面子，压根不提自己害怕这些。
害惨了他。
不过空也注意到了界辰川分身在谈及裴枍的时候语气都变了几分，染上一点敬畏——更深处还有更特别的，他在心里挑了一个词——似乎是一些畏惧。
空很好奇，这些畏惧源于何处。
“本座都大发善心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可不能耍赖啊。”
老虎拱了拱空的腰，惬意的享受着空顺着祂的毛发，还满意的轻轻哼了哼。
虽说界辰川是活了许久的老怪物了，可现在这一具分身却像是小孩心性，空有些好笑，顺了顺老虎蓬松的毛发，另一种金色的眸子在半空中与老虎的大眼相撞。
“你会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