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钟离摸着下巴思索道，这句话直接引来了派蒙的疑惑。
“怎么会有人买东西忘记考虑摩拉这回事的呀？”
“若凡事都要考虑摩拉，那就相当于人生在世全都被摩拉束缚了手脚。”语气平稳，有理有据。
派蒙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驳。
“得了吧，哪次你出门带了钱包？要么是我垫付，要么是把账单寄给往生堂，嗯……不过最近和公子交友之后倒是全推给了北国银行，花他们的钱倒也不用太有负罪感，反正这些钱富人不到一分钟就赚回来了，甚至更多。”
“富人？是那位愚人众的执行官吗？听到代号就觉得有钱，没想到这么富有？！”派蒙小小的惊叹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开口道，“不过花他们的钱确实不要有太多的愧疚感！可是浪费也不好。”
“买一块就好了，让钟离挑。混迹古玩市场这么多年，他肯定一眼看得出来不同。”裴枍摊开手给钟离找事，十分自觉。
“夜泊石品相的鉴别，的确令人棘手，”钟离掩嘴轻轻咳了咳，“一块原矿不论好坏，它的质地，色泽，质感，以及内部的岩纹都不会有太大的差距——所以你说的一眼就看出来哪块品质最好，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还有其他的方法。”
诶，明明一打眼就能认出来的，可怜空等下还要跑远路——裴枍将视线从那些石头上面移开，不用看，他自己对于岩元素的感知力就能摸索出哪块矿石是最好的。
“果然像钟离先生这样博学多才的人还是知道很多东西的！派蒙也是长见识啦！”漂浮在半空中的派蒙看起来听课听得特别认真，瞟到的裴枍都笑了笑。
“夜泊石最初是作为夜间照明的用品，它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夜间的亮度，这是衡量品质的关键。”
钟离解释着，眼神却不知为何瞟了裴枍一眼。
“越是优质的夜泊石就越有更强大的火元素亲和力……简单而言，在高温情况下矿石发出的光亮越亮越蓝越稳定，那一块夜泊石的品相就越好。”
“我已将玉石界价值千金的秘密告诉了你们，接下来就是实践的部分了。”钟离伸出手指向石头的方向，“能否挑到品相最上乘的夜泊石，还需要你的帮助了。”
“大块的夜泊石肯定是不能借出去用火烧一烧的，不然商人就会让你全都买下了。”裴枍耸了耸肩膀，话音刚落就走了回去——“老板每份夜泊石都取一些样品。”
“这……这位客官……还是听你的吧。”本想婉言拒绝，但眼神一扫到后来的钟离，石头还是松了口。“这样吧，每一块矿石我都取一些样品下来，亏一点就亏一点，就当是我和你们交朋友了。”
“多谢了，如果在野外冒险遇到了什么珍贵的玉石，你会第一时间带给老板看看的。”裴枍笑着道，闻言老板顿时眼神都亮了几分，空只觉得这人似乎更热情了一些。
“商界的规矩我们也都明白，只要这些矿石是好的，自然不会亏待阁下。”钟离也接着补充，更让这位老板面上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