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被刺杀的事情?”
许征尽发问,不等童青回答,便抢道:“有人说就是你们鳌家做的。”
王守义有点尴尬。
但很快,就听童青道:“行刺殿下事关重大,鳌家不敢,殿下刚来西北,不知这西北其实水深,流寇,草莽,江湖,各州蜂拥四起的匪患,乃至有胡人细作深居简出,行踪不定,其中不乏一等一的好手,这些对朝廷来说都颇为棘手。”
“所以不是你们鳌家做的?”许征尽眼帘微抬,注视着童青。
童青道:“殿下出身北镇兵府,北府在景朝是什么地位,童青打在娘胎里就听说过了。”
“再者,殿下若出事,荒隅必乱,更有甚者,崇州都会大乱。”
“谁也担不起这种罪责。”
许征尽一笑,看向身边一脸尴尬的王守义:“哈哈,这一点你俩想法倒是差不多。”
王守义赔笑道:“哈哈,是啊,是啊。”
许征尽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道:“童青先生,加固城防,你鳌家出钱?”
“是的!”
“这里面,有没有可操作的空间?”许征尽一脸奸诈,搓搓手指。
众人立即会意,王守义赶紧轻咳道:“殿下!”
“急着什么?我的意思是,本世子的面子,值不值得让大户鳌绅先生多出一点?”
童青讶然,立即笑道:“殿下,这个好说,此乃造福荒隅城乃至整个西北的好事,若是殿下亲自书信老太爷,老太爷十有八九会借助殿下名义来出这笔钱。”
自古富户乡绅,甚至是世家门阀为民请命的,都是少数。
鳌家此举,必然会得西北百姓支持。
而这个名头若是落在许征尽身上,对北府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
“没问题,别说是书信了,改日,我亲自去拜会鳌老太爷。”许征尽起身拱手。
惹得王守义和童青也赶忙起身,不敢怠慢。
童青低头笑道:“若是殿下登门,老太爷必然会欣喜若狂,因老太爷昨夜还说,虽然身体抱恙,未能参加那日的县衙聚会,但殿下若有用得上鳌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老太爷这么热情好客啊,好说好说。”
“那既然如此,童青就不打扰殿下了,王老爷,至于那件事……”童青看向王守义。
王守义赶紧悄悄摆手。
童青会意,便要离开。
可刚要转身出门,许征尽却负着双手,面带笑容道:“鳌错和鳌屠,被我给废了,罪诏录和画押的罪状都在这里,童青先生要不要给老太爷拿回去看看?”
童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弯腰低头道:“其罪当惩!毕竟鳌家的两位主人都不在荒隅城,难免管教不严。”
“老太爷有年事已高,所以这些事,恐怕需要县衙尽力,以防他们在鳌家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
“哈哈哈哈!”许征尽大笑,随即摆手:“童先生走好。”
童青转身离开。
“王守义,这童青到底是来干嘛的?”
童青走后,许征尽直接严厉地向王守义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