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卫青皱眉道:“基因根基?”
许征尽道:“就是鳌家不可能会尽心竭力的做善事。”
王守义忧心忡忡道:“那殿下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许征尽目露一丝寒芒,道:“所以在鳌家身上讨些彩头,是很有必要的。”
“殿下您可要小心啊,不过殿下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这杯酒,敬殿下,小人干了!”
王守义不知从哪拿出一盏酒杯,直接干了。
“这酒哪来的?还有,县衙可以喝酒?这是景朝律法规定的?”
许征尽朝他瞪了瞪眼。
“嘿嘿嘿,小人是开心,开心!”
王守义扔掉酒杯,心底是真开心。
他也是人,一个人顶着鳌家施加的压力这么多年。
真是又担惊又受怕。
现在传闻中的纨绔世子居然有着古道热肠。
是个聪慧善学的主儿不说,还心系百姓,关心民生。
更重要的是还与他结盟,达成了统一战线。
“老小子,别急着拍我马屁,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
许征尽刻意敲打。
“怎么会不记得,但实在是我家婆娘她,恐怕要在饮马寺多待几天才能回来,她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王守义一副鬼迷日眼的样子。
“在饮马寺接待一位重要客人?行,我可以再缓你几天,但也就这最后几天!”
许征尽语气颇有一抹警告之意。
“小人知道!”
离开了县衙。
许征尽带燕卫青环城逛了一圈。
这也是他第一次总览整座荒隅城景象。
难民饥民到处都有,三五成群靠在商铺店墙外。
来往也有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侠客。
总体而言不算热闹,但也并不凋零。
因为小店商铺乃至酒家的生意还不错,应该是因为价格实惠的缘故。
至于当街打架斗殴,强抢民女这种行径,别说,还真被许征尽碰到了三四起。
但他没管,因为他看到有人在管。
小镖局的那些武夫,还有一些路见不平的江湖人士多少都会出言制止。
许征尽知道,荒隅城民风都比较彪悍,百姓一个二个的,别看面黄肌瘦,但骨子里透的那股子血气狠劲。这在其他州府可不多见。
但他也同样知道,白天不出事,并不代表晚上不会出事。
为什么荒隅城不乏拥有侠义的武者,却不敢触鳌家的霉头?
说到底还是欺弱怕硬。
某酒楼,许征尽和燕卫青早就换了一身装束,坐在角落。
许征尽点了两盘菜,一边夹筷子一边道:“没大头,就不戴大帽子,荒隅城这边的人倒是有点道道。”
不管是谁,都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所以这么多年来,反鳌的组织虽说也有,但绝对不多。
燕卫青道:“殿下所看到的,很有可能只是鳌家想让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