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秦淮生从来不会反驳。
现在也一样。
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了。
车子里十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地方。
几个主管站在门口。
周野利落下车，扬起了微笑。
“怎么不进去？”
来了五个，也就艾米跟陈肖有过交集。
陈肖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小声道：“这不是没来得及提前跟您确认订桌信息嘛，外头的人不让我们进去。”
订桌和传达信息这种事都是曲长信经手，以她的办事能力不可能不做传达。
周野顿了顿，“怪我，没提前通知，进去吧。”
他们见到她身边换了个助理有点惊讶，不过秦淮生很少来公司，来了也直奔秦石岚的办公室，只有几个高层见过，自然就没有身份暴露的风险。
她报了自己的电话和姓名就带着他们进了长歌小楼。
这地方他们都没开过。
艾米感叹着：“这装修，也是够复古的。”
长歌小楼主打一个古色古香，檀木门窗，雕花桌椅，包括走廊两侧也有书卷展开，都是名家所作，在外头一幅就要几十万，更别说博古架还放了许多瓷器，各类都有，十分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陈肖也不由咂舌，“怪不得要筛选顾客，要是对外开放，鱼龙混杂的，东西拿走也说不准。”
艾米点头：“不说钞票代表人品吧，至少有钞票的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将他们引到了包间，给他们挨个倒上之后退了出去。
艾米不由问道：“这地方这么难定，您是怎么订上的啊？”
还没等周野开口呢，销售部主管程林就笑呵呵道：“你看你这话问的，领导是秦氏集团的夫人，还有秦氏集团做不到的事吗？就秦总一句话的事呗。”
宣传部廖威接着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领导能当上领导肯定有她的实力，哪里像你说的那么肤浅，你说是吧领导？”
话里话外都笑吟吟的顺着她，实际上就是在讽刺。
讽刺她的空降，讽刺她的身份，讽刺她的能力。
钱谓之那个级别的人会对她这样的身份会有顾忌，这些主管可不会。
流动人员最高的一个是一线职员，另外就是中层主管。
可替代性强，只要有技术或者经验，去哪里都能扎根。
他们根本不怕会得罪领导。
周野深知这一点，端了端酒杯。
“我这个人，用人不唯学历，主要还是看人的工作能力，工作内容，拿出了什么成绩，当然，如果这个人以上能力都没有，有人脉，我也是欢迎，毕竟做珠宝的，人脉就等同于金钱。”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阔太太，明天这位阔太太就有可能买我二百万的货，这一点作为销售主管的程林应该比我这个领导还懂。”
“能升到主管，就说明了大家已经成了这个公司的精英，是吧？”
程林脸色变了变。
珠宝部的业绩已经摆在那了，要多惨有多惨，有目共睹，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难不成，她现在说这话是想拿销售部开刀？
“是啊，能跟周总坐一桌的人当然都是精英，只不过精英的能力也跟公司的投入力相关不是？没有投入力，咱们哪里去邀请厉害的设计师，去设计新颖的款式？又怎么给企宣部宣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