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有什么用。”周野往椅背上靠,慵懒的很,“员工都是墙头草,哪里有利躺哪边,现在他们两个领导这明里都乱作一团了,更何况他们。”
曲长信幽怨着:“你都被欺负这个样了你老公都不管你吗?之前我还觉得挺好,现在感觉怎么那么憋屈呢,还不如留在国外了,省的天天这么多破事。”
这又不是她看着那钻戒流口水的时候了。
周野忍不住笑,“我记得东吴首饰展快开始了,去联系一下他们的负责人。”
“你说那个老牌展会?咱们公司之前过去找过他,但是他并没有跟秦氏集团合作的意向。”
“跟秦氏集团没有,跟我有就行了。”
曲长信眸光一亮,立刻扒拉着手机开始找电话。
办公室门此时打开。
秦淮生抱着一束蔷薇进门,非常自觉的将其插在花瓶里。
“联系过了,今天下午两点有时间。”
比起前几天他清瘦了许多,下颚线像是刀割般的锋利弧度,脸色也苍白着。
整个人都被黑色的卫衣给包裹着,文质彬彬的人多了几分阴郁的气息。
曲长信愣了愣:“你最近去哪里了?发消息也不回是也没有跟领导请假,我还寻思你要再不来我就跟领导提辞退你的事情了……你不是最喜欢穿灰色衣服吗,怎么今天突然穿上黑色了?”
秦淮生抿了抿唇,“生病了。”
他说完就这么望着周野,桃花眼湿漉漉的。
很神奇,他一句话都没说,周野知道他在求饶。
“长信,先出去吧。”
曲长信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眼珠子转动,赶忙溜了。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也不用跟我解释,我跟你说过,这份工作只要不影响你的生活,其他的,你随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来也没关系。”
周野的语气很平静,像是真的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一个人的态度如果突然有了转变,除了彻底通透清楚,就是不在乎。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秦淮生希望的。
优美如艺术的手指不自觉摆弄着蔷薇花的花骨朵,轻揉花瓣,捻着花蕊,汁液溢出沾染他的指腹,宛如洁白的纸被玷污。
周野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跟着他的节奏看着艳丽的颜色,竟有些心跳加快。
很快,他放开了手,绕过办公桌将椅子转到他面前,小指勾着她的蹲下,垫在她的腿上。
细碎的刘海被抬头的举动分开,露出潋滟着的眸子。
“这么长时间不出现是我的不对,不回你消息也是我的不对,嫂嫂,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真的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白皙如雕刻的精致的脸楚楚可怜。
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让对面的人忍不住的想去原谅他。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周野。
在她的记忆里,儿时秦淮生其实一直充当的是保护角色。
他会温柔的去拉着她,给她好吃的,也会去拥抱着她,给她力量。
所以她见到他,天生就会做出弱者的姿态。
这样是不对的。
“我没有生你的气,甚至可以说,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去管。”
她忍不住想将手指往回抽,他却跟缠了什么线一样,以细小的力量一直缠着,将两人死死的绑在一起。
甚至还仰着脸,眼底潋滟的望着,“嫂嫂,我想让你管我,不可以吗?”
周野浑身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