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民妇的冤屈,只愿向陛下陈述。陛下尚未对民妇做出定论,娘娘却已断定民妇有罪,这岂不是有失偏颇?”
皇后被沈云舒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瞪着沈云舒,怒气腾腾地反驳。
“你这是狡辩!”
“民妇不敢。民妇只是明白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此事或许涉及朝堂之争,皇后娘娘如此急切地定罪,恐有不妥。”
她的话虽然平和,却字字如针,直刺皇后的痛处。
皇后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坚硬的铁板,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惊惧。
之前,她总听柳佩芝那个狡猾的女人提及沈家的大姑娘如何难缠,如今她深有体会。
沈云舒的应对之策,既犀利又精准,让皇后无法反驳。
她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巧妙地堵住了皇后的嘴,更让皇帝对她产生了怀疑。
皇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
她微微弯曲双腿,故作恭敬地向皇帝行礼。
“陛下,臣妾觉得还是先行告退为好,以免留在御书房惹人非议。”
在说这话的同时,她还不忘偷偷向沈云舒投去怨恨的一瞥。
然而,沈云舒却并未因此而畏惧,她的眼神坚定而从容。
这场较量,她早已做好准备,无论是面对皇后的怒火,还是皇帝的疑心,她都有信心应对自如。
皇后的心头涌起了暗涌,她发誓,待会儿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好看,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皇后身影决绝,大步离去,留下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御书房内只剩下萧景容和沈云舒两人。
萧景容的眼神犹如一口枯井,深邃而冷漠,不带一丝波澜。
“沈云菀,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怎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御书房中。
沈云舒无法辩解,她只能挺直脊背,跪在地上。
“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不要牵连民妇的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吐露。
“哦?”萧景容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承认自己刺杀端王?”
沈云舒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摇头。
“不,民妇并未刺杀端王。”
沈云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真相。
“端王一直错将民妇当作端王妃,多次纠缠不休,民妇实在无法忍受其骚扰。本想以恐吓的方式让他收敛,却不料误伤了他。”
萧景容从龙椅上站起身,缓缓走向沈云舒,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朕的儿子,竟会如此糊涂?”
沈云舒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陛下,民妇并不知道端王为何会如此。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民妇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她喉咙滚动,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陛下,无论您决定如何处置民妇,民妇都毫无怨言。但请您开恩,放过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萧景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在你心中,朕就是那种不辨是非、滥杀无辜的昏君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满,似乎对她的误解感到愤怒。
沈云舒只觉得头顶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让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