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太子的意思是,本宫在故意栽赃云大夫咯?”
纪兴中急忙摇头。
“侄儿绝不敢有此想法。侄儿只是恳请姑母以父皇的龙体为重,此时不宜再生事端,以免扰了父皇的清净。”
“大胆!”太后闻言,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斥责道,“你竟敢如此无礼,对待尊长如此不敬!”
长公主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的眼眶红肿,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助。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太后,声音颤抖而哀怨。
“母后,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此人胆敢轻薄女儿,女儿情何以堪!”
太后见状,轻轻拍了拍长公主纤细的手背。
“女儿莫怕,有母后在,谁也不能伤你分毫。”
长公主听后,心中稍安,但依旧如惊弓之鸟般微微颤抖着身体,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多谢母后,女儿感激不尽。”
太后这才将视线转向沈云舒,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沈云舒与之对视,只觉心中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
\"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对哀家的宝贝女儿不敬,哀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太后的声音犹如寒风刺骨,其中蕴藏的杀伐之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来人,速速将他拿下,拖入天牢,等候发落!\"
纪兴中却如同雷霆般站在床榻之前,双手紧握成铁拳,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然。
\"皇祖母,请您三思!\"
太后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太子,你可是要违逆哀家的意思?\"
纪兴中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胸中翻腾的怒火,但他的目光却仍旧锐利如刀。
“皇祖母,云大夫是孙儿特邀的贵客,她若是在这卫国皇城之中遭遇了不测,孙儿……心中实在难以安宁。”
他的话尚未说完,太后便冷冷地打断了他。
“仅仅因为她是你的客人,便能在这皇宫之中肆意妄为吗?你今日倒是糊涂得很!”
纪兴中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
“皇祖母,仅凭姑母一面之词,就要给云大夫定罪吗?孙儿认为,此事尚需详查。”
太后眉头紧锁,面色不悦。
“太子,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姑母会自毁清白,来陷害她?”
纪兴中在太后的逼问下,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头干涩,竟是无言以对。
太后步步紧逼,那严厉的语气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冰冷。
“太子,你真是让哀家失望透顶。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如此不顾一切地诋毁自己的姑母?”
太后的话如同利刀,直刺纪兴中的心脏。
他脸色骤变,如同被霜打的茄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他慌忙垂下头,声音颤抖。
“孙儿……孙儿不敢!”
“那么,太子,你究竟是何意?”
纪兴中在太后的逼问下,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无处可逃。
他慌忙抬头看向沈云舒,眼中充满了求救的意味。
沈云舒静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
她缓缓地站起来,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太后娘娘,请您明鉴。我对长公主并无任何非分之想,更无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