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偸梁无法换柱(1 / 3)

偸梁无法换柱

这几日,昊霖又发生大事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就是楚府办丧!楚家二姨娘一夜之间突然暴毙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说楚家二姨娘正值年华,但病来如山倒,再怎么强壮的人,也是有驾鹤的一天的!只是让人不解的是,楚家二姨娘的丧事,楚家只是草草了事了,连个像样的丧礼也没有,只是一口薄棺,让人送至了山上,连楚家祖坟也未进!就连楚家二小姐也未让其送行!这才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虽说楚家二小姐并非二姨娘亲生,只是养女,但二姨娘可是待她不薄,如亲子一般的!然,却是人死茶凉!

再说,楚家二姨娘可是很得楚家老爷宠的,虽然不是楚府主母,却是楚家掌实权的人,虽说这段时间楚家主权重新由主母大夫人掌了,但也不至于只落了一口薄棺,冷清入土,还不进祖坟的下场吧!楚家对外宣称是因为二小姐大婚在即,不宜大办白事,失了楚家面事小,撞了皇家晦事大!所以为了二小姐与瑞王爷的亲事,二姨娘的丧事只能轻办!相信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二姨娘也不会怪罪的!至于不进楚家祖坟,楚家除了一家之祖与当家主母之外,所有妾侍圴不入祖坟,不进祠堂!

楚家人这么说,也是于情于理的!毕竟二姨娘虽掌过主母权,却也只是一介小妾而已,很多大户人家的妾侍身后都是无法入祖坟的,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与名正言顺的区别!而楚家二小姐楚予梅与瑞王赫连非离的亲事,是皇帝与皇后金口玉言,不容有改的,那么楚家了为顾全大局,将二姨娘的丧事草办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与皇室的婚事那可不是不容小觑的!

于是,关于楚家草置二姨娘一事,也便无人再有疑了,最重要的不能失了二小姐与瑞王爷的亲事!

二姨娘入土几日后,楚家二小姐的婚期也近了,楚家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将二小姐与瑞王爷的婚事给办了,这次瑞王爷倒是亲临楚家迎亲,八抬大轿将二小姐迎进了瑞王府!

与此相比,发生的另一件事,可就大家,这几日是闹的百姓人心慌慌!

十八年前的假金一案,在十八年后终于水落石出了!杨家平反了,程家全家被打入狱,皇帝下旨立冬前问绞!

程家的罪不仅仅只是铸假金一罪了,他还有陷害同僚,让其为自己背罪!多重罪叠加,所以十八年前杨家只是流放,然十八年后,程家却是满门问绞,一个不留!然,却在程家问绞前三日,牢作在清点人数时却发现少了一人,仔细核对名单过后才发现程家最小的男丁程至宗似乎从头至尾都未曾在牢房中出现过!

于是,整个都城的官兵全部出动,全城收搜着程至宗的踪影!程家人不能留之,所以程至宗必须寻到!

这几天,都城百姓个个都惶恐不安,但凡是与程家沾上一点亲戚的,都逃不过官兵的寻问!整个都城陷入了一片混乱,惹的皇帝龙颜极为不悦!在龙颜一通悖然大怒后,官兵们才放平了姿态,不再大肆的搜寻,而是改为暗中细寻!

宁王府,书房

云翘正与赫连非逸正面而坐,对着弈。红袖与燕秋站于一旁侍候着。

“短短几月,王妃棋艺精湛不少!”赫连非逸落下一子,低着头对着云翘淡淡的说道!

云翘两指夹着一棋子对着棋盘思索半会:“那也得王爷指导有方才行!”举棋,落子!棋盘成平局!

“小姐,喝杯茶,润润喉吧!”见着云翘与赫连非逸下完了棋,燕秋立马端上一杯温茶!

与此同时,红袖也为赫连非逸递上一杯!

二人动作一致的接过燕秋与红袖递上的温茶,左手托杯底,右手执杯盖,轻磕一下杯沿,轻吹一口气,再轻抿一口!

见着那默契十足的动作,红袖与燕秋面面相觑!

“王爷,听说程家的男丁里少了一人!”云翘手拿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放下茶杯,对上赫连非逸深遂如墨般的双眸!

赫连非逸轻轻的磕着杯沿:“现在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赫连非靳!”

“为何?”云翘眼角一眯。

“既然苏业是他的人,那你觉的这件事,皇后会没份吗?所以,他们定不会让程家有活口的!”

云翘浅浅的一笑:“不过我倒是觉的我们应在赫连非靳之前找到程至宗!”

经云翘这么一提配,赫连非逸似是想到了什么,墨眉微微一拧,这事他怎么给忘了!确实,他应在赫连非靳之前找到程至宗!

“王爷!”赫连非逸正欲说什么,门外传来凌晨的声音,随即便见凌晨一脸凝重的走进来。“凌人见过王妃!”对着云翘双手抱拳一作揖!

“外面情况怎么样?”赫连非逸与云翘同时开口问着站于他们对面的凌晨!话一出口,两人对视一望!

燕秋与红袖再次面面而觑。

我们小姐与王爷好像越来越有默契了!

嗯!我也觉的!

“如王爷所料,太子的人正满城的在搜寻着!不过似乎还没有任何消息!”凌晨据实以报!

“自发现程至宗不见也有半月了,看来程家是早有所准备!”云翘不咸不淡的说道,似是一切不过只是顺其自然而已。“这几日,有何发现?”

“凌晨觉的有一户有疑!”

“郑府?”云翘说的风淡云轻!

凌晨不得不对云翘投以佩服的眼光!王妃这么快便知道了?

“郑府是生意人,与家父有生意上的往来,家母与郑家少夫人也有浅缘!上次家母与郑夫人在庙会偶然相遇,却见郑夫人神色匆匆,面带惊慌!且在菩萨面前话下诺言,若保她儿子平安,她愿为菩萨重朔金身!郑家小少爷向来身健体魄,无灾也无病!何须菩萨佑平安?倒是听说程至宗身体稍为娇弱!郑家曾经因经营不善,曾经了破过!好像说是程家出手相扶了一把才让郑家东山再起的!那么程家也算是郑家的恩人,如果程家以此为条件要求郑家出手相救,以保住他最后一脉香火,我想郑家无从推辞!所以……”

“你想说只要守住郑家,便可查出程至宗!”赫连非逸接下了云翘的话头。

云翘轻一点头:“不过,我们能想到的,我想赫连非靳也能想到吧!今晚他们便会出手!”

“王妃的意思是让凌晨出手救出程至宗?”凌晨沉声问道。

“不!”云翘摇头:“你要拿过他身上的一件东西!”

“什么?”凌晨不解!

“程至宗必须由赫连非靳的人抓获,太子承皇上旨意,缉拿朝庭要犯在情在理,我们王爷一没有皇上圣旨,二没有皇上口谕,如果程至宗由我们缉拿,皇上定会认为王爷有意领功!三来,程家是陷害杨家的罪魁祸首,我与杨家沾亲带故,所以于情于理,程至宗的死活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在拿回他身上的那双鱼玉佩便行!”云翘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双鱼玉佩?”凌晨重复着这四个字,眉头微微一皱。

赫连非逸一个起身站起,双手别于身后,走至那挂有明月当空那匾额之前,双眸仰视着那匾额,眸中一片涟漪:“双鱼玉佩,那是父皇随身携带的玉佩,程赛(程老太爷)因救皇后有功,故,父皇将此玉佩赏于程赛,凭此玉佩,可以满足程家一个要求!程赛将此玉佩与程至宗一起送出府,定是想用此玉佩保住程至宗一命,以为他程家留下唯一一点香火!”

“不错!”云翘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这玉佩定在程至宗身上!如果玉佩和人一起由赫连非靳所获,那么皇上对他会更加赞赏!所以,人可以由赫连非靳缉获,但玉佩绝不能由他得手!就算毁了它也绝不能让它落在赫连非靳的手上!”云翘双眸之中尽显镇定!

“凌晨知道该怎么做!”

赫连非逸很满意的扬起了一抹浅笑!

红袖和燕秋圴对云翘抹来了敬佩的目光!

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