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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摸不透(1 / 3)

捉摸不透

偏效别苑的那处府邸,那叠起不不的假山依旧矗立着,那潺潺的流水依旧由上而下的畅流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假山下的池里,睡莲早已不见的踪影,唯剩几杆延长的莲杆漂浮在池面,几条锦鲤在那莲杆之间摆着锦尾来回的游动着!

园中那一片的木槿也只剩下了光光的树杆,叶儿早已飘落于地!

地上铺着一层白白的薄薄的积雪,两排脚印清晰的印在那一片雪白之上,脚印一路由下而上通上那假山之顶的凉亭!

假山上的凉亭,四周垂挂着月牙白的锦绸,唯那正面之处的锦绸向两边挽起!冷风吹过,那月牙白的锦绸迎风舞起,与那亭外一片的雪白是如此的相衬!

亭内,那把上好的古琴依旧摆放于那正中央,赫连非靳还是一袭纯白色的轻衣,不带任何一丝的杂色,就连那镶边也是用的同一色系的纯白!

此刻,他那修长的双手轻轻的摆放在那七弦琴上却没有拨动那琴弦,那比女人还要妖美上几倍的脸上是一片的阴柔,那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艳红的双唇轻抿着,嘴角带着半丝的冷淡!

“叮!”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了下琴弦,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你说双鱼玉佩在赫连非离的手上?”赫连非靳没有转身,充满戾气的声音自他嘴里传出,清清冷冷。

他的身后,站着一妙龄女子,穿着一袭浅绿色的绸衣,她的脸上也用着一方浅绿色的面纱遮着,正对着赫连非靳很是恭敬的微侧着腰!

“属下不敢肯定那是不是主子所说的双鱼玉佩,属下只见着了玉佩的一半赫连非离放于腰带处时,只露出了一半!但是那露出的一半,确是与主上给的那玉佩的画样一样!”女子很是恭敬的说着,不敢有半丝的怠慢!

“呛!”琴弦再次发出一声清脆的弦响。

一阵冷风吹起,凉亭四周的锦绸又是一阵轻舞,女子那遮于脸上的面纱也随着那突起的冷风飘起,一个回旋,向那空中翩然飘起!随着那面纱的吹落,女子的容颜一一览无遗,露出了绿翠的脸蛋!

赫连非离嘴角冷冷的一扬:“赫连非离!没想到那个劫去双鱼玉佩的人竟然是赫连非离!哼!本宫倒是忘记了这皇室之中还有一个赫连非离的存在!没想到他倒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收回那放于琴弦之上的右手,手指轻轻的抚上自己的鼻尖,一脸的深不可测。“那赫连非离有什么动向?”

“赫连非离对张静仪的态度明显已不似从前,这几日也是整日整日的不在府内!似乎外面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忙着!”绿翠一脸恭意的对着赫连非靳说道!

赫连非靳眉着一拧,起身,一个旋转,转向绿翠,有些居高临下的附视着绿翠:“你和张静仪之间的恩恩怨怨,本宫没心情管!你爱怎么解决张静仪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话峰一转,言语一重:“既然赫连非离有异心,那你就给本宫好好的看着!一有任何异常,随时通传本宫!有必要时你也可以找周通,他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属下知道!”绿翠对着赫连非靳抱拳半屈!

赫连非靳回转过身,对着绿翠挥了挥手:“退下吧!”

“属下告退!”绿翠侧了侧身,转身离去!

赫连非靳在古琴前坐下,衣袖一提,双手一展,手指一挑,在那琴弦上轻轻的拨起,随着他的拨动,七弦琴发出优扬动听,清脆入耳的琴声!

“唴!”琴弦断了一条!

“嘭!”赫连非靳无比愤怒的将双手往琴面上一拍,又是:“嘭!”的一声,一把上好的古琴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妖治的脸上明显的愤怒无比了,那狭长的丹凤眼里透露着的尽是阴霾!

赫连非离,没想到你给本宫来这一招!这些年来,本宫倒真是没把你上心当回事,原不想,你也志在此!赫连非逸都不是本宫的对手,区区你一个赫连非离还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以为将这双鱼玉佩拿到手便可以了吗?那日在朝堂上所说的话,看来你真是一个字也听进去!

玉佩之于本宫来说,那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在你们手上,那全不过只是一方死物而已!你就当着他是宝吧!

赫连非离的脸上尽是狠戾的阴霾,与那一身的洁白是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

瑞王府。

楚予梅端于桌前,做着自己手中的女红!

“扣扣扣!”门框上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楚予梅放下手中的女儿,抬头寻着声音望去,只见绿翠侧站于门沿边,手里拿着一匹上好的绫绸!

“绿翠姑娘,王妃有何吩咐?”楚予梅轻轻的一抬眸淡看绿翠一眼,而后便如无事人一般,继续着手中的女红!

“绿翠见过楚侧妃!”绿翠将手中那绫绸往桌上一放,对着楚予梅行了个礼!

“绿翠姑娘是王妃跟前的红人,予梅怎敢劳绿翠姑娘为我行礼呢!”淡淡的说着略带讽意的话!

绿翠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楚侧妃是王爷的侧妃,绿翠虽是王妃的人,却也不过是下人一个,见了主子行礼,那是奴婢份内之事!这是王妃赏侧妃服侍王爷辛劳的,侧妃请收好!绿翠也好回去向王妃回话!”

楚予梅连看都没看那绫绸一眼,哼哼的声音自她鼻孔中传来:“王妃没下什么药吗?”

绿翠身子微怔了一下:“侧妃这话何意?”

“何意?”楚予梅放下手中的女红,双眸冷冷的对上绿翠,似笑非笑的看着绿翠:“绿翠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绿翠回以楚云翘一抹冷冷的眸光:“侧妃有话直说,绿翠不喜欢拐弯抹角!”

楚予梅扬了扬嘴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与我娘亲接头,要我娘促成瑞王爷与楚云翘之间的婚事的那个人是你吧?绿翠!”

“然后呢?”绿翠不咸不淡的看了眼楚予梅。

对于绿翠的表现,楚予梅倒是意外了一下,随即,脸上再次抹起一抹深深的假笑:“如今这事,也就是天知地知,你知张静仪知,当然还有我知了!你说,如果王爷知道其实早在楚云翘进府前,张静仪那肚子里的孩子便已死于腹中了,那王爷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楚予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绿翠!

“你觉的呢!”绿翠同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但话刚一说完,那人便如鬼魅一般的飘向了楚予梅,手指一张,扣向了楚予梅的咽喉处,对着楚予梅森森然的说道:“只要我这么轻轻一扣,你便可以和你娘相见了,你觉得王爷会知道吗?”

“你要干什么?”楚予梅瞪大了双睥,惊恐万分的看着一脸阴森的绿翠,娘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绿翠会武功!这下她该怎么办?

“干什么?”绿翠对着楚予梅干巴巴的说道,手上的力道一松,只见楚予梅像条被人抖散了骨头一般的蛇,软啪啪的往桌上垂了去!那双会勾人般的媚眼也顿时的失去了勾人的光芒,有的只是惊恐万分,无能为力的惧怕!

绿翠轻轻的甩了下自己的衣袖:“你是主子,我是下人,你说我能干什么?”

“你……你……”楚予梅战战兢兢的望着绿翠,她想往后退,可是那双腿却被软化了一般,根本没有站立起来的力气!于是,只能用着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绿翠,有着害怕,也有着半丝的求饶!

绿翠冷冷的一扬嘴角:“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放心,这瑞王妃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你……”楚予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绿翠,她不是张静仪的人吗?那为何要这般说话,是在试探她还是……楚梅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但是一想到绿翠那如鬼魅一般,可以在一眨眼的功夫,像鬼一样的飘至她的面前!对,是用飘的,她根本就没见着她刚才她的双脚分开的走动过,那完会就是双脚并在一起,飘向她的。“你回了王妃,我不会有半点非份之想的,王爷是她一个人的,王妃的位置也永远是她的,我什么也不会与她争的,从今往后,我便安安份份的呆在自己这院子里,半步不出!”如今她只想保住她这命。“还有,这些天,王爷根本没来过我这里,昨儿是我自进王府来,与王爷的第二次见面!请王妃放心,我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

见着楚予梅这怕死的样子,绿翠心中一阵的冷嗤。“怎么可以没有非份之想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乖乖听从我的话,这王妃之位迟早是你的!怎么,你没听清楚吗?”

楚予梅干干的一笑:“绿翠姑娘,你别和我开玩笑了!”

“开玩笑?”绿翠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楚予梅:“楚侧妃,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见着绿翠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后,楚予梅知道了,绿翠不是在开玩笑,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她不是对张静仪很忠心的吗?怎么这会倒反戈相向,自己个窝里反了?那是不是说这形势对她有利了!于是,楚予梅赶紧一整自己的心态,对着绿翠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那绿翠姑娘希望我怎么做?”

绿翠指了指那放于桌上的绫绸:“这不是给你送机会来了吗?昨儿在门外,你不是听的一清二楚了吗?还用得着我再教你吗?”

那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双腿猛的又抖了一下,楚予梅一脸的尴尬,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听到了张静仪的说话,却没想到,她所有的动作都早早落在了绿翠的眼里!